时都没缓过来。
老章自然不认得那死在谢筝房里的少年人,认为是歹人私闯,害死了谢慕锦一家。
偏偏厨娘却说,人都没了,就别替谢筝瞒着了,那少年人分明是谢筝的情郎,她不满意与旧都陆家的婚事,偷偷与这少年人来往。
章家妈妈骂那厨娘血口喷人,污谢筝名节,可之后的展,他们谁也拦不住。
两位同知夫人作证亲眼见过谢筝与一书生亲密,又从正屋里翻出了那封书信,衙门盖棺定论,谢筝是殉情时害死父母。
章家夫妇两人没有办法,两张嘴说不过案卷上的白字黑字,只能替谢慕锦夫妇和谢筝收殓,含泪回了旧都。
谢筝听着听着,掌心做拳,攥得紧紧的:“还好。”
哪怕案情物证随着时间消失,但人证还在。
厨娘黄氏,那两位同知夫人,背后的人买通了她们,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留下了线索?
只要这些人活着,就一定能挖出真话来。
陆毓衍抿着唇,伸手扣住了谢筝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腿上,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
掌心一排月牙印,好在还未破皮,指腹磨了磨,陆毓衍头也没抬,问道:“章家夫妇的质疑,衙门里就没查过?”
竹雾瞧见了那两人的小动作,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多看,可想到章家妈妈说的话,他不禁摸了摸鼻尖,这要是一五一十说了,爷会不会生气啊……
又不能不说……
心一横,竹雾硬着头皮,道:“查案的说了,说谢姑娘再半年多就要及笄了,她没有不满婚约,可曾亲手准备了嫁衣,可曾绣过一丁半点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