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钱福保反应过来那是悬崖,他也收不住脚。
已经扑出去了,以钱福保那点身手,他无法回身抓住绳梯。
就像是古阮一般,受不住那股子劲,整个人扑出去了。
若是今夜没有雨,亦或是有些许月光照路,还能说是钱福保运气不错,但眼下的状况,就太不对劲了。
起码,钱福保是去过那村子的,他知道那里是崖壁,知道那里有绳梯,才能在奔跑之后沿着绳梯而下,让不熟悉状况的古阮摔下山去。
如陆毓衍所言,这是蓄意谋害。
马福气得咬牙切齿,胸口起伏,与杨府尹道:“大人,让我们兄弟去审审那钱福保,混账东西,竟然敢……”
杨府尹摸着胡子:“把人提到堂上来。”
钱福保被两个衙役架着扔到了大堂上,瞧见坐在大案后头的杨府尹,他唆唆哆哆的,跪地求饶。
杨府尹懒得跟他说废话,一拍惊堂木,先打一顿板子再说。
打板子的衙役都憋着一肚子火,下手极重,能痛得钱福保死去活来,又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钱福保起先还嗷嗷大叫,等挨了几十板子,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趴着直喘气了。
杨府尹哼了一声,道:“老实交代吧。”
钱福保痛得说话岔气,结结巴巴道:“要说的,在村子里都说了,小民不是存心的,没想到会……”
“胡说八道!”杨府尹把惊堂木拍得噼里啪啦响,把陆毓衍提出来的疑点一条条列出来,“别跟本官说什么运气使然,你直接交代吧,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谋害古捕快性命?”
钱福保一张脸白得跟抹了一层面粉似的,连连摇头:“哪有什么人,真的是意外……”
杨府尹啐了一口。
陆毓衍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钱福保,道:“你也不是头一回调戏良家妇人了,这事儿民不举官不究,前几回都是掏些银子收场,而你钱福保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这一次,即便让古阮抓了个现行,也不见得会挨板子,以你素日行径,你会直接拿银子让袁姑娘莫要告你,也给古阮塞上一些,这事儿和稀泥,你没有逃跑的必要。”
“我、我这不是慌……”钱福保梗着脖子想辩白。
陆毓衍打断了他:“你的目的是古阮的性命,引到崖边,让他失足摔下去,你再回来喊人,是为了让官差们认为,古阮失足是意外,而不是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