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跟在自家侄儿身边的,肯定就是谢筝了。
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
谢筝本就是萧娴的手帕交,谢家出事,她能依靠的便是萧家,她出现在萧娴身边也是情理之中的。
陆培静狠狠瞪了陆毓衍一眼:“既然谢家事情多有蹊跷,你就该审时度势,好好谋划一番,偏生让她跟着你出入府衙,也不怕真叫人认出来。”
陆毓衍没有反驳陆培静的话,静静听她埋怨一通。
正说着,外头传来内侍的通传声。
陆培静冲暮雨点头,暮雨快步出去,请了个嬷嬷进来。
那是陆培静身边的老嬷嬷了,姓于,陆毓衍都认得她。
于嬷嬷恭谨道:“娘娘,刚刚得来的消息,寿阳公主过几日要设宴赏菊。”
陆培静挑眉,甚是意外:“她这是做什么?”
虽说还是秋高气爽时,但赏菊宴前些日子才由长安公主办过一场,想热闹的早就去热闹过了,再说寿阳公主,自从七月里圣上下旨定下婚事,这些日子被白皇后管得死死的,连在宫里的马场跑上几圈都不得尽兴,更别说自己做东设宴了。
“公主与皇后娘娘大闹了一场,六殿下帮着说了几句话,这才……”于嬷嬷清了清嗓子,“长安驸马被表兄弟所累,名声直坠,寿阳公主怕她的驸马也是个徒有名声、内里却行事偏颇之人,便一定要设宴请驸马来,又请了不少官家女。”
她说得云淡风轻的,在各个都能猜出来,这场闹,只怕是闹得很厉害,寿阳公主没少说狠话,白皇后怕她去圣上跟前闹,这才应下了吧。
“辅国公的嫡长孙,她又不是没见过。”陆培静撇嘴,“不过是寻个由头,那应湛品行性格,只一场赏花宴,能看出什么来。”
于嬷嬷抬起眼帘,道:“公主请了萧大姑娘,还指名道姓让大姑娘赴宴时把去衙门里走动的丫鬟带来。”
陆毓衍怔了怔,寿阳公主的婚事,他起先没往心里去,突然到了萧娴和谢筝,桃花眼不由挑了起来。
陆培静的眉头拧得紧紧的:“她请娴姐儿的丫鬟做什么?”
于嬷嬷来得迟,不知这丫鬟的真实身份,悄悄睨了陆毓衍一眼,与陆培静道:“想听她说些案子的事儿吧。”
人命案,牵扯的又是平日里认得的人,这可比听宫里的嬷嬷、宫女们说陈旧不变的旧事有趣多了。
陆培静猜到了寿阳公主的心思,嗔怪着看着陆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