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万事将就些。你是个有韧性的,总会好起来的。”
谢筝点头。
夜色渐渐深了,孙氏没有多待,与陆毓衍交代了几句,起身回府了。
松烟自告奋勇送了孙氏几人回去。
夜幕中的旧都,半城寂静,亦有半城热闹,随风飘来的曲调与京中全然不同,另有一股味道。
回驿馆时,浓浓的夜色之中,松烟不知不觉走岔了路,等察觉到时,已经不知道怎么绕回去了。
松烟敲了敲脑袋,若是白天,找路不难,偏偏是夜里……
好在这条街也算热闹,左右还有几家酒肆客栈开着门,他走向最近的一家,刚迈过门槛,就有一人满身酒气、踉踉跄跄撞过来。
那人身量不高,似是醉了,撞了人都不知道,在门槛上绊了一脚,往前扑出去,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没摔在地上,又摇晃着走了。
松烟不至于跟个酒鬼计较,揉了揉被撞痛的肩,与迎上来的店小二问了回驿馆的路。
那店小二颇为热心,与松烟走到大街上,对着街道好一通比划。
正好与那酒鬼离开的方向一样。
松烟亲眼瞧着他又撞了两三个过路的百姓,最后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翌日一早,谢筝收拾好出了屋子。
竹雾去街上买了点心回来,皱着眉头与几人道:“昨儿个夜里死了个人。”
谢筝诧异,陆毓衍亦转眸看过来,问道:“怎么死的?意外还是凶案?”
“应当是意外,”竹雾道,“就离驿馆不远的内河里,早上叫人捞起来的,也不知道昨儿个吃了多少酒,在水里一夜了还是一股酒气,怕是醉酒失足落水。”
四人一道往河边去。
附近的百姓有不少来观望的,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些什么。
那落水之人被摆在岸边,水渍一地,衙役仵作都已经到了。
陆毓衍扫了一眼,压着声儿与谢筝道:“前头那个穿青色袍子的,就是陈如师,他边上那个是应天府通知金仁生。”
谢筝顺着陆毓衍的视线望去,虽然从前不曾见过,但只看穿着打扮,也能猜到两人是官身。
陈如师背着手,脸色铁青,咬牙与仵作道:“查清楚些,到底是不是失足!”
话是这么说,陈如师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苦苦哀求,这可一定要是失足啊,千万莫要是凶案。
偌大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