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真是要呕死了!
陈如师越想越烦,连韩德给他送那二十两银子来,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催着韩德赶紧办案子。
另一厢,陆毓衍和谢筝已经离开了应天府。
走官道从旧都去镇江,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左右就能赶到。
陆毓衍巡按应天、镇江与太平府,各府都算着他抵达的时间,陈如师严阵以待,镇江与太平两府估摸着也差不多。
若是等了断了应天府的事情,再往镇江府去,他们为谢慕锦的案子心虚,各个都防备着,陆毓衍想查出些名堂来怕是不容易。
不如打个措手不及,先去镇江了解一番状况,好过事事被人蒙着。
谢慕锦蒙难,新的镇江知府刚刚上任,这会儿大抵还是一头雾水,弄不清镇江事情。
李三道监管了两个月,他们夫妻皆是诬陷谢筝之人,他们应当晓得是谁在幕后。
日头高升时,远远能看到镇江城墙。
陆毓衍一行没有急着进城,先寻去了赵捕头家中。
村子依旧宁静,与谢筝记忆里的完全一样,可走在村道上,她还是有一股恍然隔世的感觉。
赵家院子里,几只母鸡咯咯叫着,赵家嫂子坐着缝补衣物,听见自家黄狗叫起来,她探着身子往外头看了一眼。
四个陌生人,她从未见过。
“问路还是……”赵家嫂子试探着问了声。
谢筝快步过去,扑到赵家嫂子怀里,哑声道:“嫂子,是我,我回来了。”
赵家嫂子怔了怔,这姑娘声音听着耳熟,模样却全然不同,她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姑娘认错人了吧?”
“嫂子舍不得炖鸡给我吃了?”谢筝抬头看着她。
眸子清澈如水,赵家嫂子一把扣住谢筝的手,将她往院子里带了几步:“回来了?”
谢筝重重颔首。
赵家嫂子双手合十,念了几声佛号:“我怕有人诓我呢,你的事儿,我半句不敢跟别人说的。”
让外头知道谢筝未死,还不知道要添多少事情。
“我来向赵捕头打听城里的事情,这次回来,一定要洗清冤屈。”谢筝说完,见赵家嫂子上下打量陆毓衍几人,刚要介绍,又被赵家嫂子打断了。
“是你未婚夫吧?我听我男人说的,陆公子巡按镇江,定是要替你伸冤来的。”赵家嫂子问道。
谢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