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位同知夫人诬赖了自家姑娘,而唐知府又是新官上任,她不知道对方性情品行。
花翘依旧每日装疯卖傻,傻子的身份让她的行动自由许多,哪怕每日里疯疯癫癫往府衙后院里转悠,也没有人来赶她。
尤其是唐夫人发了话,更加没有人会为难她,还好心好意地拿些吃食给她。
“我躲在李三道家的后窗下偷听了几回,晓得是他谋害了大人、夫人与姑娘。”花翘说着说着,眼泪又要落下来。
她当时不敢断言谢筝还活着。
虽然晓得谢筝偷溜出城了,可所有人都一口咬定谢筝死了,不见踪影的是豆蔻,她也不禁迟疑。
直到那天夜里,她偷听了李三道夫妻两人的对话。
从陆毓衍进到应天府,李三道就使人跟着他,两个小厮不去说,身边冒出来的姑娘让李三道很是惊讶。
回话的人说,那姑娘骑着黑色高头大马,骑术了得。
李三道心虚,顿时就猜到谢筝身上去了。
谢筝极有可能活着,还与陆毓衍在一道,李三道夫人慌得不行,整日里琢磨着要先下手为强。
李三道说,陈如师是只笑面虎,不招惹他,万事好说,一旦牵连了他,势必鱼死网破,需等到陆毓衍出了应天府再下手。
花翘听了心急如焚,可又没有旁的办法,只要提心吊胆地等着。
“昨日在府衙外见到姑娘和姑爷,可真是吓死奴婢了,”花翘看了陆毓衍一眼,“姑爷还是伤着了……”
谢筝安抚一般拍着花翘的背,道:“李三道死了,别担心了,昨夜李家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花翘沉沉点了点头:“奴婢看见了。”
谢筝愕然:“看见了?”
“昨夜下雨,奴婢就缩在李家对门的屋檐下躲雨,雨势太大了,周遭的声音都听不见,奴婢也不晓得李家里头是个什么动静,”花翘顿了顿,又道,“后来,一个黑衣人从李家出来,快步走了。”
那人个头很高,虎背熊腰,脚步匆匆。
许是雨势太大了,那人没有注意到屋檐下的花翘,也不知道花翘远远跟着他,看到他进了一家客栈。
花翘在客栈外头守了一夜。
她一副疯婆子模样,半夜三更还在街上,也不突兀。
天亮之后,花翘看到那人走出客栈。
他的衣着打扮与昨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