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谢筝给陆毓衍添了一盏茶,问道:“乌孟丛乌员外,金仁生的妻女会遇难,正是因为他的那第五房妾室梁氏吧?”
陆毓衍抿了口茶,道:“只看杜秀才的神色,他不像说谎了。”
喜悦也好,悲伤也罢,有些情绪可以伪装,但若不是亲身经历过的苦痛,那股子愤怒与恨意是难以假装的。
努力压抑着,却有如冲刷着堤岸的潮水,汹涌而至。
谢筝垂眸,道:“为了查金仁生,陈如师了解过乌孟丛,乌家的事情,他大抵能说出一二。”
真也好、假也好,总归是要问过才晓得。
应天府里,陈如师听闻陆毓衍到了,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复又舒了一口气。
本以为陆毓衍不在应天府,这些时日他能过得舒坦些,可没有想到,整日里就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子,随时会扎下来一般,让他提心吊胆过了半个月。
回来了也好,早日理清楚应天府的事儿,他早日收拾包袱滚蛋,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也不用操这些破心了!
陆毓衍进了书房里,陈如师清了清嗓子,想说一下这半个月应天府的辛劳,话才刚起了个头,就叫陆毓衍拦了。
“陈大人,”陆毓衍沉声问道,“向您打听一个人,您说起过的乌孟丛乌员外,他府上如何?”
陈如师心里咯噔。
不好!这一定又出了什么状况了,万一是个厉害的,他是不是连去旮沓窝的机会都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