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遇了单姑娘,看中人家美貌,可单姑娘不理他,他得知单家住处,却错把单公子掳了。
乌闵行男女不忌,将错就错,成了歹事,至于单公子归家之后是出了什么状况,他全然没关心过,直到单家倒了,单老七流落街头时,他才听人说,那个大善人七老爷,家都败了。
可这与他何干?单姑娘的马车落入山崖,又不是他乌闵行推下去的,单家要死要活的,怪得了谁?
一转头,他就把单家事情忘在了脑后,就跟当日他害了单公子之后一样。
闻氏在镇江有宅子,这事儿是他前几年晓得的。
这一年间,被乌孟丛管得紧,他想在旧都置宅子养心头好是不行了的,便琢磨着养去镇江。
两地不远,快马加鞭,清晨出门,夜里还能回到旧都,不用怕叫乌孟丛知道。
六月末时,乌闵行去镇江看那宅子。
到底是空置了十几年了,哪怕是隔一两年有人打扫,依旧破败,透着酸腐气息。
乌闵行嫌弃极了,可想到这儿不用多花银子,从花销上都安全些,便想回头来收拾收拾。
他在街口遇上了那位少年,那般精致漂亮,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以为那是个姑娘家。
这种是合乌闵行心意了。
他佯装问路,上前与少年搭话。
那少年笑容灿然,声音清亮,说他也是外乡人,是来镇江寻亲的。
乌闵行顺着少年的话,亦是自称寻亲,又邀少年一道用晚饭,趁机下了蒙汗药。
大雨磅礴,在那脏兮兮的,乌闵行嫌弃的院子里,他把少年扔在了罗汉床上。
雨声雷声,漆黑的屋子里只落下闪电的那一瞬亮如白昼,呼吸之间的酸腐味道竟然变得好闻起来,乌闵行太喜欢那样的滋味了,三魂七魄都像是在颤抖、在起舞。
什么千工拔步床,什么鸳鸯锦被,都比不过这黑乎乎又满是灰尘的罗汉床。
在少年隐约醒过来的过来,乌闵行把他丢下了井。
“为什么?”韩德忍不住问了一声,他简直难以置信,眼前的少年怎么能这般歹毒,已经得逞了,做什么非要夺了人家性命?
乌闵行哼笑一声,道:“总是要死的,与其跟单家那小子一样,拖着病体苦熬数日,一脸病容毁了容貌,还不如漂漂亮亮去死。”
这是什么歪理?
韩德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