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行礼的少年一眼,道:“去后头说话。”
鸦青垂着头,跟着陆毓衍走。
曹致墨猜测陆毓衍与这少年应当是认得,便回了自个儿书房,胡寅想跟着来,叫谢筝笑盈盈拦在了门外,他只好摸了摸鼻尖,走了。
门应声关上,松烟和竹雾守了前后窗子。
鸦青扑通跪下,声音发颤,道:“陆公子,驸马爷是叫人害死的,是公主和梁嬷嬷害死的。”
谢筝倒吸了一口寒气。
饶是猜到鸦青的出现会与林驸马的身故有关,也才想过,驸马爷的坠马有可能不是意外,可亲耳听了这话,谢筝还是觉得背后一片冰凉。
陆毓衍目光沉沉,直直看着鸦青:“这话可有证据?驸马被害,你又为何来太平府寻我?”
鸦青徐徐吐了一口气,让自己稍稍平静一些,道:“是驸马爷吩咐的。
那日下午,驸马偶然听见了公主和梁嬷嬷的话,提到了谢家、李三道等等,却叫梁嬷嬷发现了,虽然否认听见了,可驸马爷还是觉得不妙,便把事情都告诉了奴才,让奴才一路往应天、太平府来。
驸马爷说,若他平安,让奴才不要出现在陆公子面前,若他出了事,就让奴才来报信。
今日一早,讣告到了太平府,果然如驸马爷所料,他出了事了……
也亏得奴才早早就出京了,若不然,这些话,也没有办法来告诉陆公子。”
谢筝捏紧了拳头,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快过一下,她看向陆毓衍,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陆毓衍亦是神色凝重:“提到了谢家、李三道?到底是些什么事情?”
“谢家出事,是公主和梁嬷嬷做的,李三道是替死鬼,”鸦青道,“当时,李三道的死讯刚到京城,梁嬷嬷让公主放心,说是李三道死了,陆公子再想查,也查不到公主头上。
公主却还是不放心,说要不是梁嬷嬷拦着,早些让人对陆公子下了手,也就不用夜长梦多。大抵就是这么一些意思,驸马爷的偶尔听见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十分清楚。
驸马爷说,哪怕这些话,他告诉了林家上下,等他出了事,林家也无人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因为那是公主。
也只有陆公子,会对这事情上心,哪怕不能伸冤,好歹能小心谨慎,万一公主和梁嬷嬷再起杀心,也别再着了道。”
长安公主与梁嬷嬷做的那些,林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