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家大火一案的线索,但其中也有让谢筝疑惑的地方。谢慕锦是因着追查齐妃娘娘的死而遇难的,可齐妃死在永正十八年,那时候的,长安公主才十二岁。不,大也不大,长安公主真的有能耐害死齐妃吗?可要当年之事是淑妃娘娘所为,淑妃又为何会让女儿知道内情?又或者,哪怕需要让谢慕锦不再查下去,淑妃定然有其他的人手可用,做什么要将长安公主拖下水?毕竟,长安公主已经开府出嫁。有朝一日,淑妃做过的事情瞒不住了,又有宫中之人要对淑妃落井下石,可只要公主没有牵涉其中,她的性命应当无忧。淑妃没有必要害公主。陆毓衍的手盖在了谢筝的手背上,稍稍用了些力气,裹住了她的手指。细长如青葱,指节匀称,因着是写字,指腹用了些力气,修得圆润的指甲盖压得添了几分粉色。指尖被带开,擦过案面,“梁”字最后那一笔拖得长长的,整个字的平衡就坏了。谢筝挑眉看向陆毓衍。陆毓衍扣着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着,道:“不管为什么,公主与梁嬷嬷都脱不了干系,回京之后,沿着这根线查下去,多少会有些进展。”谢筝愣了愣,复又颔首。之前的线索,在李三道死后就散了,除了那一副画像,什么都没有。眼下能弄明白画像中的人,能有鸦青带来的三言两语,已经是意外里的意外了。另一厢,松烟送鸦青出了府衙,他皱着眉头,问:“驸马爷没了,你倒是挺平静的。”鸦青的眼帘垂了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松了一口气的吧,知道会有这么一日的,大概,在我离京的那一天,心里就有觉悟了吧。”松烟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搭腔,只抬手拍了拍鸦青的肩膀,道:“有事儿只管来找我。”鸦青道:“我最好永远也用不着来找你。”这倒是句实在话。松烟送走了鸦青,转身快步走回了衙门里。雨势大,天色跟夜深了一般,他站在庑廊下收伞,就见胡寅凑了过来。“那位少年是……”胡寅试探着问道。松烟眼珠子一转,道:“是旧都府上来传话的,我们爷离开旧都时走得匆忙,府上惦记着,特特使人来叮嘱几句。”胡寅一怔,又问:“瞧着他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贵府……”“呸呸呸!”松烟连吐了几口,道,“不吉利的话,胡大人还是别。这臭子,好端端地摆着一张臭脸,连我们爷都要叫他吓了一跳,还当是……刚在书房里,叫我们爷训了几句了。”“自然要训的,自然要训的,”胡寅搓着手,道,“换作是谁,不被吓了一跳?我粗粗一看他,还当是来报案的呢。”松烟半点口风不漏,胡寅也没有旁的办法,想问一声陆毓衍何时会去毛家查看,可雨势磅礴,他又问不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