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桌子上的三尺高的珊瑚树道:“温僖贵妃可还记得这东西?”
温皙瞄了一眼,随意地道:“瞧着眼熟,似乎是本宫宫里出来的。”
佟贵妃嘴角扬起,笑道:“温僖妹妹好记性!既然是你宫里出来的,本宫就不是冤枉你了!太医已经亲自验证,这株珊瑚树上涂了大量新鲜的马麝,而端嫔又一直将它摆放在自己屋子里,时常把玩,马麝渐渐渗入体内,是以才落胎的!”
温皙蹙眉,吩咐道:“吴嬷嬷,你去看看那株珊瑚!”
“是!”吴鲁氏蹲身一礼,上前仔仔细细地闻了又看了,还小心地用摸了两下,道:“的确是当初奴才亲自来送给端嫔的那一株,只不过奴才送来的时候,因不知道端嫔娘娘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料,所以不曾在珊瑚上熏香,而现在的珊瑚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马麝香气!”
佟贵妃不屑地一笑:“你说没有熏香,谁能证明?”
吴鲁氏朝着佟贵妃一礼,道:“奴才若是整个承乾宫的宫女太监都可以证明,佟贵妃娘娘肯定会说是包庇袒护,但是佟贵妃娘娘这样自信十足,可是能证明这株珊瑚在奴才送来的那日就有这么浓郁的香气吗?”
“你――”佟贵妃被吴鲁氏争辩得无言以对,一张精致的美人脸气得都扭曲变形了。
“哼!”佟贵妃一甩帕子道,“不管怎么说,这株珊瑚是从妹妹的承乾宫出来的,端嫔又落了胎,本宫受皇上和太皇太后之命主理六宫事务,不得不给端嫔一个交代!谁叫温僖妹妹你嫌疑最大呢?本宫也只好暂时将你禁足,再细细查询内情!当初端嫔也曾经涉嫌谋害郭贵人的龙胎,不也照样禁足了?所以妹妹也别觉得委屈!”
端得好大的架子!好一个主理六宫事务!温皙冷笑道:“佟贵妃也好歹是大家闺秀,竟都不晓得尊卑有序的道理吗?!”
“什么?!你什么意思?”佟贵妃听了温皙这样满是刺儿的话,登时恼怒之下,说话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子!
温皙正身昂首,傲然道:“当日端嫔禁足是皇上的旨意,尊者惩罚卑者,自然必须遵从!而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贵妃,赐双字封号!佟贵妃虽然也是贵妃,但至今没有封号!本宫是上三旗大姓钮祜禄氏的嫡女,而佟贵妃不过是出身汉军镶黄旗!谁尊谁卑是再明了不过的了!佟贵妃焉能以位卑之身以下犯上责罚位尊者?!”
“你!!――”佟贵妃登时被气得气儿都喘不匀了,脸色发白,一手捂着胸口,像是得了哮喘似的!李嬷嬷急忙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