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吴鲁氏长长地叹了口气,“今日娘娘太过了些・・・・”
温皙冷笑道:“不给她点脸色瞧瞧,只会让她觉得本宫好欺负!嬷嬷放心,本宫身边的人,谁也别想动一根汗毛!”
吴鲁氏心下不禁有些感动,一个真心护着奴才的主子才能叫奴才们真心去卖命,急忙要周全此事:“奴才是从管库房的福嬷嬷哪里取出了珊瑚,要不要叫她给皇上哪里透个话?”
温皙揉着太阳穴,此事的确棘手,“只怕这会儿佟贵妃已经去养心殿诉苦了!先机已失,现在也只能比比本宫和佟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谁更重了。”
这时候小鹿子快步跑了进来,“主子,皇上御驾朝这边过来了!”
温皙苦笑道:“来得真快!嬷嬷去替本宫拦在宫外,说本宫午睡了,不能侍奉圣驾!”
吴鲁氏蹲身,“是,奴才明白了!”皇上只怕是带着满肚子生气来质问了,只能拖一下,让皇上的火气小一些再说。
温皙拿起桌子上的茶盏,重重地摔碎在地上,捡了其中最大的一块,撸起袖子在小臂外侧狠狠地划了一下,骤然嫣红的鲜血顺着手臂就流了下来。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松儿竹儿急得急忙上来拿手帕捂着温皙的手臂,企图阻止更多的鲜血涌出。
温皙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吩咐道:“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松儿竹儿替我包扎好!”想也知道佟贵妃在康熙跟前会怎么楚楚可怜地控告温皙的“暴行”,不就是装可怜吗?你会,我也会!
伤口足有三寸长,看上去血淋淋地十分吓人,其实不过是一点皮肉伤,止血、擦药、包扎,有青兰跟松儿竹儿,很快就包扎好了,再慢慢小心地拉下袖子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只是狠狠地疼了一下,温皙的脸色有些发白。
刚刚处理好伤口,就听见康熙的怒斥声,是责怪吴鲁氏的阻拦。温皙也知道吴嬷嬷拦不了多久。
果然,不过数息,康熙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温皙也不起身行礼,康熙怒着眉头道:“温僖贵妃,朕跟你说过,你若想要抚养端嫔的腹中之子就尽管跟朕开口!”
温皙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行礼,只盯着康熙的怒容反问道:“怎么?皇上也觉得是臣妾谋害皇嗣?!”
康熙也觉得温皙今日很是无礼,便怒道:“你身边的嬷嬷不是说你午睡了吗?朕看你倒是精神得很!”
温皙面无表情地道:“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