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处却开始重新接续,全身骨碎的疼痛,以及经脉接续的麻痒,阿来一无所觉,仿若与他无关一般。
气血全部被冻住,阿来只能看着全身的骨骼碎成弥粉,却毫无办法,浩瀚的法力因子不歇地向十九衍灌注,第十九衍逐渐的溢满,星照城中的画面浮现,那个一身是血,满身血窟窿的青年浮空凌翼在大紫薇宫之上,向着脚下的众生咆哮,古老繁奥的纹路开始一笔一笔的勾勒而出,最终,第十九衍阴阳心瓣之上,被篆刻上的是“反”与“抗”。
可这依然没有结束,第十九衍心瓣上纹路成型的那刻,第二十衍旋即开始被狂暴的灌注。
所有的一切,完全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阿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内视着自己,分神去看着被灰黑烟气包裹的流白离,以及流白离头顶正上方的那颗眼珠,如一眼万年般,阿来竟然发现,那颗毁灭之眼竟然缩小了一倍有余,随着烟气的不断洒落,它就仿佛一点点消融进了流白离体内一般,阿来惊骇莫名,如此恐怖骇人的毁灭眼珠,如果全部被流白离吸收掉,那流白离会怎样?阿来有点不敢往下想,可此时阿来又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毁灭之眼上洒落的烟气越来越黑,现在已经完全是玄黑之色,黑到极致的烟气将流白离包裹住,身影已经看不到一丝,淋淋漓漓的通黑,如同黑洞,仿佛就连逝去的时光,都被吞噬毁灭。
毁灭之眼继续在变小,阿来第二十衍心瓣中的法力继续在填充,阿来想咆哮呐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挣扎抵抗,却一动也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在心间为流白离祈祷。
半空中的毁灭之眼终于是完全不见了,流白离以及阿来头顶之上那银光闪闪的心经古卷瞬息间没入二人的眉心之中,眉心之间的那道光柱也顷刻间消失不见,同时阿来第二十衍心瓣中也盈满了,绝心圣山之上,这净灭绝域之内,第二十衍阴阳心瓣之上,开始有纹路蔓延。
当阳瓣之上“生”字最后一笔被完全篆刻上那一刻,阿来那被冻住的气血开始消融,丝丝溪流逐渐变成大江奔涌,久违的咕咕作响的感觉,再次出现在血脉之中,碎成弥粉的骨骼,在激荡的气血修复之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全身有金光暴涌。
当阴瓣之上“死”字最后一笔被完全篆刻上那一刻,阿来体外“咔咔”声不断,笼罩着阿来的那座冰晶之山上,裂纹开始如同蛛网般密布。
当阿来那全部转为金境的骨骼上再无一丝裂纹之时,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