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战死在了辽东,我的妻因为这件事悲痛而死,我的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多岁,您可以杀死我,还请您宽恕她,可以吗?”,贵族没有迟疑,他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栗文返回了家里,告诉颤颤巍巍的老母亲,自己要赶往都城做官,上君派了人来迎接自己,请她不要担心,这才告别了她,跟着贵族,离开了乡邑,刚刚走到了门口,他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监门,他朝着监门一拜,说道:“我的母亲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照顾,若是可以,请您帮忙照看....我会为您结绳来绊住您的敌人,回报您的恩情。”
这一天,栗腹的儿子,他的家臣,包括他的远亲,都被杀死,燕国再也没有剩下一个活着的栗氏,而他们的罪名是,叛国通敌。朝中与栗腹亲近的大臣,也都遭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栗腹在燕国指定的所有方略,政策,也都被废除。就连国人为栗腹摆的祭台,也被摧毁。
燕王非常的愤怒,当初是栗腹一再的要求用兵,这才为燕国带来了这样的祸患,十万大军,竟然敌不过几千老弱,这简直就是燕国的耻辱啊!若不是大臣们劝阻,燕王险些要将国内的齐人都赶回齐国,只因为栗腹就是齐人!
........
坐在院落内,乐间低着头,萎靡不振,这些天,他常常会梦到父亲,父亲在赵国,他在燕国,父子相见的机会实际上并不多,一年也就能见一两次,这些年里,乐间忙着征伐辽东诸地,开拓土地,增添户籍,整整一年多,都没有时间去跟父亲见面,他也没有想到,父亲会走的这么突然。
每晚的梦里,他都梦到那个高大的男人,让自己骑在他的脖子上,带着自己满院落乱跑,这些,他本来都已经忘记了,记忆很模糊了,可是在父亲逝世之后,这些回忆却是不断的涌上来,那么的清晰,恍若昨日,他记得父亲教自己用剑,他记得父亲给自己送的那匹马驹。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小男孩,和他高大的父亲。
每一天,乐间以泪洗面,这眼泪,仿佛怎么也流不完。乐毅曾经对他很严厉,无论是什么,乐毅都要他做的最好,板着脸,犯了一点点的错误,他都会严厉的惩罚自己,乐间在刚刚长大的时候,非常的厌恶自己的父亲,只愿意待在母亲的身边,可是,当他自己也有了儿子,当他看着那团小生命,觉得自己可以为他而死的时候,他就有些明白了乐毅。
他的儿子逐渐长大,他对自己的儿子,也很严厉,每当儿子躲在他母亲的身边,露出对自己的愤怒的时候,乐间心里有些苦涩,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乐毅。
可惜,他明白的似乎晚了些,父子相见,他再也不能跟乐毅撒娇,他只能为自己年少时的过错而道歉,乐毅往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