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的说起了这些时日里自己的怀疑与审查经过,又询问田单是如何看出不对的,终于,在赵括的询问下,田单恼怒的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赵括。
“叛乱之人都是通过考核的,考核是中尉负责的,您这么聪慧,就不曾派人去调查中尉?当初有人行刺董成子,倒是可以理解,董成子身边并没有门客,可是楼缓,谁都知道楼缓身边有一批精锐的秦国护卫,谁会派遣一个刺客行刺他呢?我因此怀疑上了楼缓,我调查过那位死去的刺客,很多人看到他与长安君饮酒聊天...”
“我问过长安君,他说:这人是来找他,给他献良驹的。”
“我又看了那良驹,但凡这样的良驹进入邯郸,都是要留下记录的,我比较之后,发现这匹良驹的记录是燕国商贾所带进城的,我又派人找到了那个燕国的商贾.....”,田单简单粗略的说了一番,又说道:“当初跟随楼缓所进入邯郸的那些人,在城门那里是有记录的,因为他们是秦人...我赵来画像让燕国商贾辨认,确认那天来找他买骏马的人,就是楼缓的门客。”
“可是这又让我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楼缓如今的门客,并不是原先跟随他入城的那些宾客,在后来,楼缓说因为遇刺招了些护卫,可是他的护卫人数并没有变法,只是方便让人进出,换了一批人而已,若是没有人仔细去对比,是很难发现的,当初死的那位刺客,也是在死去不久之前,与不少同伴进城的...我调查这些进城的人,发现他们就是如今楼缓的宾客..”
田单讲述了一个并不精彩的故事,赵括却是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着头。
“好了,就是这么的简单,我并不是为了帮您,我这么做,只是想有一个安稳的晚年...”,田单不悦的挥了挥手,这才跳上了马车,看起来丝毫不像是一个想要安度晚年的老人,马车迅速离去,赵括只是看着田单离去。韩非皱着眉头,站在不远处,他看起来有些自责。
“当初,我去拜访楼缓,楼缓说让..让我等上片刻,有事情要处理,离开了片刻,随后,他就遭遇了刺杀,看来他就是在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安排好了对自己的刺杀,故意让我..我看到,我居然被他欺骗了...认定他也是遭受刺杀的对象...故而没有想到可能会是他...”,韩非皱着眉头,心情实在是不好。
这位年轻人,心里大概是有一种挫败感。他对自己可是相当的自信,在很多时候,他是唯一敢于赵括争论的学生,可就在今天,楼缓的事情给与了他一个很大的打击,让他从那种自信高傲之中清醒了过来。赵括却觉得,这是好事,任何人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他笑了笑,对韩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