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列的骑士们,这些骑士们骑乘着骏马,漫山遍野,几乎廉颇所能看到的所有方向上,都有骑士们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赶来,这些骑士并没有冲锋,只是让骏马踩着小步,缓缓前进,他们打出了武成君,马服君的旗帜,巨大的旗帜同样在不断的飞舞飘扬。
廉颇认真的看着这些骑士,他们排列的非常整齐,骏马并肩而行,看不到战车,也看不到粮食,更是看不到步卒,这些人显然也是发现了廉颇,可是这并没有能让他们减慢速度,甚至有不少骑士以及将弓箭对准了廉颇,两边的骑士继续前进,就斜视着廉颇,包围了他左右的两个方向,而在他正前方的骑士们,则是停了下来。
“唰~~”,所有的骑士们都拉开了弓,对准了廉颇的方向。
只要他们松开手,廉颇就会死在这里,死的相当难看。
可是廉颇的脸上并没有畏惧,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不远处,就在他的正前方,有两个并肩而行的年轻人,也是在凝视着他,那两人,一个是司马尚,另外一个则是李牧,两人都是穿着戎装,司马尚的脸色非难的难看,咬着牙,看向廉颇的眼神里甚至还有凶光,李牧就要显得冷静了一些。
李牧伸出手来,挥了挥。
顿时,周围那些骑士们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没有再对准廉颇。李牧这才纵马,冲向了廉颇,司马尚也急忙跟上,两个人一路飞驰,冲到了戎车的面前。司马尚勒马,高声怒吼道:“您是来下战书的吗?!”,廉颇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里是一股说不出的黯然,司马尚是他提拔出来的,一直跟随着他的,被他当作继承者来培养的。
而如今,司马尚将自己的短剑对准了廉颇。
廉颇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司马尚,司马尚与他对视了片刻,便有些不忍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短剑,他侧过头,说道:“我们是来向赵丹复仇的,请您不要阻拦我们。”,廉颇这才看向了李牧,这一看,廉颇心里便有些惊讶,在他心里,李牧还是当初那个哭着吵着要回家见父亲的鲁莽少年。可是如今,李牧就好像是变了个人。
他浑身都遍布着伤痕,就是脸上,也是各种交错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的眼神非常的深邃,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朝着廉颇低头行礼,这才平静的询问道:“我想知道,马服君在哪里?”
“马服君已经离开了赵国,他此刻正在秦国。秦王绑走了他的家人,迫使他赶往秦国。”
“可是...我所知道的事情不是这样。我听闻,是赵丹要谋害马服君的家人,马服君这才无奈的离开了赵国,赶往秦国。”,李牧认真的说着,缓缓从腰间拔出了短剑,他说道:“我曾向马服君立誓,我将一生跟随他作战,绝对不会死在他的身后。我不在邯郸,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