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着赵括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人就不少了,安国君正坐在床榻上,可他不是跪坐,他就那样躺着,在他的另一边,则是站着一个妇女,年纪也并不小,笑起来非常的和蔼,而跪坐着的,只有包括嬴异人在内的几个公子,他们看着赵括,又看了看赵政,安国君挣扎着想要起身,赵括却急忙让他继续坐着。
安国君无奈的摇着头,说道:“不能起身迎接,请您宽恕。”
“无碍...无碍。”
“这位就是武成君?怎么如此年轻?”,一旁的妇人不由得惊呼了起来,嬴异人笑着说道:“母亲,武成君在没有立冠的时候,就能跟他的父亲讨论兵法,在他刚刚立冠的时候,他就能带着军队击退武安君...我在他身边就觉得很是惭愧...”,华阳夫人轻笑了起来,这才看着赵政。
眼前一亮,她说道:“孩子,过来!”
赵政并没有害怕,也没有迟疑,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安国君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怕生呢?”
“公孙先生告诉我:一个兔子,哪怕是在安全的花园里,也会感到害怕,觉得有危险,浑身颤抖着,蜷缩成一团,闭上双眼。而老虎哪怕在最凶险的地方,也能随意的走动,因为哪里都是它的猎场。”
“哈哈哈~~看不出,你还是只孺虎啊...”,安国君忽然板起脸来,严肃的问道:“那公孙龙有没有告诉你:哪怕是老虎,在他年幼的时候,也不能对付比他高大的豺狼?”
“他没有告诉我,可是我知道这个道理。孺虎跟随在猛虎的身边,还需要畏惧豺狼吗?”,赵政说着,又看向了赵括。
安国君顿时说不出话来,再次大笑了起来,他看着异人,说道:“这孩子不像你,他像你大父!”,嬴异人的脸上满是得意,满脸的笑容,而坐在他周围的那些公子们,此刻就不是很舒服了,有一位赵括所不认识的公子恼怒的说道:“你这孩子,太过无礼,怎么能将父亲比喻为豺狼呢?”
安国君猛地转过头来,凶狠的盯着他,酷似一头盯住猎物的猛虎,那位公子脸色苍白,急忙低着头,说道:“父亲,我错了,请您恕罪。”
安国君这才又变回那个温和的老头,笑呵呵的看着赵政。
“有没有读书啊?认字吗?”
“已经在读书了,刚刚读完了《马服书》,认识赵字,秦字,齐字也认识一点...”
“好啊...”,安国君赞叹着,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你的大父!”,在前来的道路上,赵括已经告诉了他,要叫大父,故而赵政毫不迟疑的叫道:“大父!”,安国君宠溺的将赵政拉到自己的身边,摸着他的头,华阳夫人也急忙上前,笑嘻嘻的说道:“我是你的大母。”
赵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