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却一直摇头。W√wWく.く8★1★zW.★C★oM当山贼能够当得如此落魄的,天底下或许就只有季布这一家了。久握权柄的他杀伐果断,自然明白做什么事一旦去做了,就得一条路走到黑!过往的人生信条要是与现在的相违背就得作废,得按照当下的规则行事。你当山贼不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怎么能够活得下去?
尉缭不留情面,当即就以季布为例,好生教育了身边的两个学生。尉缭大半年来教授两个学生的除了兵法之外,更多的是讲述政治上的种种阴谋诡计,处事原则。教导两个学生如何在这些名利场里明哲保身之余,如何安身立命,为国为民。
陈胜和田鹏听着老师对季布人生的点评,都不由地竖起的大拇指,深感老师剖析有理,像季布这种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山贼表示了不齿。让自诩为“义贼”的季布大是尴尬,不过他好歹也是进过稷下学宫之人,对尉缭的评剖无不叹服,对自己过去心不够狠,手不够辣表示深深的惭愧。如尉缭所说,秦法规定,占山为王,无异造反,本身就是死罪,你杀不死人,都是个死罪。然而心存妇人之仁,却是死得更早一些而已。
季布折服,拜倒于地,又腆着脸求尉缭陈胜收留。从尉缭口中这番厚颜无耻却有理有据的话中,季布判断出来这老头起码曾经是六国之中某个国家手握重权之人,不然哪会对他这妇人之仁嗤之以鼻,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尉缭即兴一番点拨学生之后,有些唇焦口燥,示意陈胜自己去处理这事情;自己这个学生极有主见,谋划事情颇有条理。这一次周游各地,大致的方位就是陈胜要求的。在返程的时候,陈胜忽然大奇想,说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一边修学,一边从事一些营生,财致富,并且自作主张地将安顿的地方挑选了泗水郡的彭城。陈胜不是小富即安之人,所说的财致富,可不是什么小生意。他所想从事的商业并不是一般的行业,而是想进军帝国税收最为重要的盐铁和一些国计民生重要的东西。当然,这些都是尉缭极力反对的。盐铁帝国垄断专卖,谁想从帝国这里分一杯羹,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一旦被抓获,就算尉缭再多几块国士牌,也救不了陈胜的性命。见老师极力反对,陈胜也只能讪讪地作罢。要知道,说服老师这一点让他经商的过程可不容易。
尉缭久居帝国权力中枢,一直都遵循着商鞅变法以来的重农抑商思想,降雪时候也强调农耕的重要性,可是陈胜却认为尉缭这种想法不可行,所以每每讲述到这里的时候,总会引无数争执。最后陈胜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