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去了。
玉笙把香囊刚收起来,广阳宫就来了人。
天寒地冻的,又刚入冬,玉笙披着斗篷来到合欢殿,屋子里已经坐满了。玉笙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下子静了静。
玉笙虽是晋了承徽之位,但今日的穿衣打扮上却还是没逾越。
依旧是往日里那副清丽的打扮,藕粉色的雪滚细沙的裙子,走上前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清淡的腊梅香。
“妾身叩见太子妃。”
陆静好看着玉笙这副恭敬的模样,面上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一些:“玉良媛起吧,赐座。”她挥着手,面上依旧带着温和。
今日天寒,赵良娣一向是身子不适,没成想也来了。
太子妃右侧是赵良娣,左边是纯良媛。李良媛常年不出门,她的位置空在那儿。玉笙如今晋位,恰好坐在了元承徽的前方,夏良媛的对面。
元承徽捂着肚子,眼圈一片通红。
瞧见玉笙靠近,身子不自然地还往旁边躲了躲。玉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她与这位元承徽关系本还算是不错,平日里还能说说话,关系不好却也不坏。
只如今,怕是之前的交好全部白费了。
“玉良媛晋封本是喜事。”太子妃一晚上没睡着,眉目之间肉眼可见的疲惫,沉着脸认真说了一通:“大家日后还是要静心伺候殿下才是。”
话音刚落下,屋子里就是一阵嗤笑声。
玉笙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她是当真不懂了,姜承徽自打生病之后就变得格外胆大,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她低下头,吹着杯子里的茶水。
这人胆大的跟不要命一样。
“如今殿下除了玉良媛那儿还去谁的屋子?”姜承徽轻笑一声站起来,语气里满是不屑:“要我们伺候殿下,也要看得见殿下才对。”
“大胆!”
太子妃一拍扶手,眼中满是狠厉:“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胡说八道?”姜承徽这段时日总是白日多眠,晚上心口烧得睡不着。
宫女太监们稍微伺候得不如意,她便咬着牙就是一顿教训,那股劲儿想忍着也克制不住。
如今看着太子妃这样子,若是以往早就害怕了,今日却是有胆子上前怼一怼:“不说我们,只怕就连太子妃您也许久没见过殿下了吧。”
“姜承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