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生在宴会上被主人家赶了出去的消息就传遍了耀州世家圈子。
李天寿住院期间脾气很是暴躁,李家人知道他听了陈生倒霉的消息心情就会好很多,因此一大伙人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了病房。
他们七言八语添油加醋地将宴会上的情况说给李天寿听,有些人根本没有去宴会,说得却像亲眼见过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李天寿听得开怀大笑,畅快得只觉得浑身病痛都消散下去了一大半。
“好!好啊!就该这样!”
“这段日子陈生过得如鱼得水,他该不会是以为大家尊重的是他这个人吧?呸!要不是看在他背后的人,谁乐意带他玩儿啊!”
“是啊,现在潘长穗发难,他陈生不就得灰溜溜地滚吗!”
“家主你是没有看到那一幕,哎哟陈生那叫一个不甘心呐,搁那儿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结果人主人家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让保安把他赶走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很是欢乐,直到护士从外面进来提醒他们安静一点让病人静养,他们才消停下来。
李天寿喝了口水:“所以说,陈生和潘长穗是真的闹掰了?”
“千真万确,潘长穗在宴会上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陈生留,就差指着陈生骂他畜牲了。”
“哦?就因为陈生不愿意跟他去做什么新兴产业?”
“潘长穗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说你就信?”
“额这”
“家主家主我知道,我之后还去调查过,千真万确!”
“潘长穗就是靠着新兴行业起家的,他刚开始的时候拉投资,被别人指着脑袋骂骗子,估计心理有阴影了。现在遇到说新兴行业坏话的人,他都会回怼回去。
陈生当时可是他看好的小辈啊,结果他邀请陈生和他一起干被陈生拒绝了,这就恼羞成怒了。”
“而且我听说啊,陈生拒绝潘长穗的时候话可不好听,说潘长穗就是看不惯他安安稳稳地赚钱,就是想骗他钱哟呵,这么一说,可不就戳到潘长穗气管了嘛。”
李天寿就是喜欢听这些东西,他住院以来精力衰减,只有听到陈生倒霉才会多一些精神。
“你们说,那潘长穗为什么这么看重陈生?又是给钱又是想要合同的。”
病房安静片刻,才有人说道:
“我估计啊,就是看陈生和他胃口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