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几张薄薄的纸在老夫人那处,能换些什么呢。
第二日,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过了一刻钟,房门依旧紧闭,外头的人耐心即将告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瑶落不急不缓地打开门,对上林妈妈那张不耐烦的脸。
“夫人,老夫人找您。”
妇人嘴里喊着夫人,脸上半点恭敬的神色也无,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瑶落面色如常,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朱唇轻启:“您的女儿可还好?”
轻飘飘的一句话,林妈妈的脸瞬间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几年前,林妈妈的女儿得了重病,王雨芳让账房给她提前支工钱,又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塞到林妈妈手里。
这份恩情,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短短几年,夫人落了难,旧日有恩的仆人落井下石,这话传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东院到正房的路并不长,刚刚还颐指气使的林妈妈一路头也不敢抬。
瑶落来到正房的时候,老夫人冷冷地盯在她脸上,早就从昨日的震惊里缓过来了。
这女人没死,兴许是药出了问题,有了这个认知,老夫人心中大定,只要不是鬼魂就好。
“只要你交出那三间铺子的地契,那事就算过去了。”一副施舍的口吻。
“什么事就过去了?”瑶落问。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老夫人心中微怔,从前只要一提这事,她就恨不得羞愤欲死。可今日,女人脸上丝毫不见愧疚,还敢光明正大地与她对视。
老夫人不悦地皱眉:“什么事?你还有脸问!不就是你偷汉子那事!”
瑶落不慌不忙地替她回忆那日的情节:“两个月前,那日吃晚饭的时候,您忽然说许久不曾喝酒,让林妈妈取了一壶珍藏了许久的女儿红,让我陪着您喝一杯。我当时不忍扫了您的性,喝了一杯后就开始昏昏沉沉的,那个野男人是怎么到我房里去的,您心知肚明。”
老夫人震惊地盯着她,那句“你怎么知道的”险些脱口而出。
瑶落轻笑,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地契也是您的侄女让您来要的吧?”
侄女指的是陈意荷。
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被人识破的恼怒,加重了语气:“你拿是不拿?”
这个王雨芳,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以前叫她往东不敢往西,提出给童年山纳意荷的时候,虽然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