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山拿出两张崭新的戏票子,眼里有忐忑有期待:“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明日一块儿去看看吗?”
瑶落当然要去。
直到童年山提出告辞,瑶落都没琢磨明白他的来意。敢情这人来东院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竟是来吃这株回头草的?
第二日,童宅又沸腾了。
不为别的,失势的夫人竟然又重新俘获了童大爷的心。
清早,童宅的管家就被童大爷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起初他还没听明白,以为是老夫人的事自己遭了骂。越往后越震惊,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人老耳背了,悄悄抬眸看了看。
童大爷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表情十分骇人:“谁给你们胆子,竟然敢如此怠慢夫人!东院竟连一个侍奉的丫鬟都没有,是不是我童家今日就要破产了?”
管家被童年山吼得一个哆嗦。心想这不是您自己吩咐的吗?夫人不守妇道,夫人给您戴绿帽子,不准夫人离开房间半步。
“老爷,我马上就去安排!”
童年山看他认错态度尚可,挥了挥手:“找些伶俐的,让夫人自己挑几个合意的。”
管家得了吩咐,一溜烟儿就没了影,脚步迈得飞快。
老夫人尚在病中,下人们不敢到病榻前乱嚼舌根。林妈妈也听到消息,下人之间都传开了,说夫人复宠了,大爷还怒斥了一顿管家。
她心底不由打鼓,侥幸地猜想,兴许夫人不知道自己背地里帮老夫人做的事。又琢磨着要找个机会,夫人心善,定然不会为难她。老夫人前段时间给她赏了枚金镶玉的手镯子,还好自己没当掉,正好能拿去送给夫人。
下人们不敢说,但陈意荷按耐不住。
“老夫人,东院那女人不知昨夜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大爷重新放下了芥蒂,也不顾您正在病中。”陈意荷一口一口地给老夫人喂药,一边仔细观察她的神色。
“就怕大爷一时糊涂,把好不容易收回来的铺子又交给那个女人。”
到手的银子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他敢?!”老夫人一听,情急之下咳嗽不止,呛得满脸通红。
陈意荷在榻边的台柜搁下碗,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干净帕子,一边给老夫人擦掉溢出嘴角的药汁,一边拍后背顺气:“老夫人您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老夫人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视线落在陈意荷平平的小腹上,忍不住埋怨:“你也是个不争气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