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默然。
以前怎么没发现,九殿下还有巧言善辩这么一个强项。
“还呆着做什么?”明九没好气道。
白桥双眼无神,呆呆地“啊?”
“啊什么啊?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脑子转不动了。有了发现还不赶紧花楼。”明九气不打一处来,作势要踹他。
一阵风过,屋子里只剩下明九与瑶落,至于床上躺着的那一位,可以忽略不计。
碍眼的人走了,明九心里舒坦了,一双眼睛又转到了瑶落身上,只见她今夜穿着一袭翡翠色的碎花春绸裙,嫩芽般的青葱绿让人眼前一亮。
为着方便练剑,柔顺的头发被她随意地挽成一个小髻,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散落到耳边,小巧又饱满的耳垂便在黑丝中若隐若现,白得晃眼,尤其是那一粒鸽子血似的痣,像极了雪山顶上盛开的红莲。
他忽地脸就红了,低下头不敢再看,为自己心底生出的那丝妄念感到懊恼。
“我也想去看看。”
冷不丁听见瑶落说话,明九脑子慢了半拍:“看什么?”
瑶落道:“自然是去花楼瞧一瞧,看看下毒的是什么人。”
明九一听,急忙挡在她身前,支支吾吾道:“那地方,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瑶落道,“不就是花楼吗?”
明九谨慎地在脑海中酝酿说辞,唯恐让她生出一种人间男子都是浪荡之徒的想法来。瑶落见他久久不语,眉头高高蹙起,万分不解:“花楼不就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
“谁、谁告诉你的?”明九险些被口水给呛着。
瑶落这才明白他在意的事,顿时好笑道:“我好歹在人间生活了几年,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说了。”
她冲着昏睡的安寻道长抬了抬下巴:“安寻道长最喜欢去的地方,也不是秘密啊。”
明九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想法,她没答应自己,莫不是以为人间的男子都跟安寻道长一个样?连忙解释道:“不是每个男子都与安寻道长一样的,至少、至少我不是。”
没头没尾的话,瑶落不肖多想,便听明白了。
他眼底藏着暗涌的波涛,眸子黑而亮,紧紧锁在她的脸上,不愿错过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瑶落一时词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出她的为难,明九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