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伸手扶着墙壁,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这副身体能支撑到现在,还真的得感谢他出宫那段时间的奇遇了。
十岁那年他是活过来了,但是他也被遣出了宫殿。名义上是让他出宫好好养病,实际上就是把他打发去了皇陵。
那人除了几个守陵的宫人之外,一年到晚的,都不见有人影。这里确实够清净。
这是江潋到的时候能感知到的第一印象。说起来,如果仅仅是为了静养,这个地方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可是他的病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毒了。这次送他来的那些人也是笃定了,这位大皇子的往后的一生就会在这里了。
可不是吗?大夏国的陛下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大皇子,他身后没有任何的势力。
就多了一个皇子的身份,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江潋收敛了自己飘远的思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巧的瓷瓶。
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费力的送到自己的嘴边。他手边没有可以送服药丸的温水,有些苦涩的药味就那么冲入他的鼻尖。
这也不是什么难吃的东西,他从小到大吃的难吃的东西多了去了。
所以,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没事吧。”这里是偏殿,暗卫已经被他刚刚打发走了。
而且,他的偏殿里面也没有宫女照顾他的起居,这一点,江潋记得很清楚。江篱此刻正好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见他有些难受的撑着墙壁还拿出药吞下去的时候。这个人好歹也是帮了她一次。好歹也是自己的恩人。
“咳咳,”江潋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出现。让她自己找个地方躲好了,这个少女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
不过,这样的性格才是他认识的小皇妹。“我暂时死不了,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听见背后的关心的声音。
江潋似乎想到了自己刚才不是带回了一个人,而且等他缓和了之后。
转过身,看到的那个纤细弱小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里显得有些单薄,不就是他的小皇妹了吗?
他很少在别人的面前用这样无所谓的口气说话,在面对这个曾经唯一给了自己温暖的少女。
江潋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他应该做到任何事情,都不喜形于色的。
江篱借着微弱的月光此刻也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他的五官俊秀苍白。如果仔细看着,眉眼之间和二皇子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