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动眼珠,盯着面前脸色愁苦的道人,忽然间,:“愁火转炙,五内抽割,忧愁毒箭,深入我心……三千年了,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爱着他……”
“是啦,是我的错,我早该知道的,我不该去见他。见到了我的阿雪,我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我自己。”
“不可能!天衢……”太常君一边关注着地上那些摇摇欲坠的囚禁法阵,一边冷汗直流。
天衢此时越是表现得这般温和自制,他就越是觉得汗毛倒竖,胆战心惊。
“对,对了,一定是你先前吃下的那只天魔作乱!一定是这样,它影响到了你让你生出了许多妄想杂念,所以才会让你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你所见所闻,一定都只是天魔想要挣脱于你放出的毒瘴!只要你在阵法中安心闭关,将那天魔度化,一切虚无妄念自然便会消失了!”
太常君自以为找到了答案,连忙喊道。
“那不是妄念,那也不是虚幻。”
天衢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安抚似的轻声对着太常低语。
“我不会弄错。那是我的阿雪。”
他变得比往常还要温和了许多,可太常君对上天衢如今眼神,却情不自禁觉得牙酸。
青衣道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绝不能任由这样对话继续下去,不然恐怕会大事不妙。
“啊啊啊啊算了,你既然如此坚持,我们便干脆直接看一下——”
这位如今掌管着整个天庭的仙官不过是个容貌清秀甚至还隐隐透着点懦弱气息的文弱青年,如今看上去,却愈发显得愁苦,眼底两团黑眼圈,看上去甚至还有点肾虚的面相。
“我这辈子就做错了两件事,”他嘟囔道,用力地挠着后脑勺,“一是飞升成仙当了这狗屁天相,二就是同你这等疯子做了朋友。”
说完,他猛然一挥手,从袖中取出一枚普普通通的铜镜,抛在空中。
那铜镜在半空中坠了坠,像是个站不稳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平衡,最后便悬浮在半空。
“这是轩辕鉴真镜,不受任何幻境法术影响,只会如实反射出下界一切真实景象。”太常君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施法,那铜镜便在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最后越转越大,直接在天衢面前化为了两人高的巨大镜面。
那镜面却并不平整,而是如同水波一般荡漾不停,隔着那交错的波纹,凡间的虫鸣鸟叫,清风明月,都像是透过了一面敞开的窗子般无比清晰地映入这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