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一边骂着一边将手中布料丢了出去。
“呜呜呜,四殿下,您太委屈了呜呜呜,您说您图啥啊?那刘恒不过就是个小玩意,一个赌局而已,你不应就是了,难不成他还敢说您什么不成?殿下啊,呜呜呜,太子殿下都没敢让你受过这种委屈啊!”
侍从听了季雪庭的话,便也不再演戏,蔫蔫地跑来伺候季雪庭换衣服。只不过如今凑近了,眼看着那指痕位置不对劲,侍从是真的哭出来了。
“别哭了!这些……跟刘恒那家伙没关系。”季雪庭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直冒冷冷解释道。
结果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侍从眼泪瞬间流得更凶了。
季雪庭看着伺候着自己长大的侍从,只得挤出了一个冷笑来:“这些痕迹,不过是我在回来路上看到了个漂亮玩意,一时兴起玩了玩,这才不小心留下的。”
侍从瞬间目瞪口呆:“四殿下,您怎么,怎么找了个这么不知道轻重的人伺候你啊?不,不对,你先前不是最厌恶旁人近您的身,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找,找乐子?”
“……是那人太浪了,所以才失了轻重。”
季雪庭咬牙切齿,冷冷说道。
这么一说,总算是将此事应付了过去。只不过,一直到回到岸边上了马车,侍从似乎依旧有些耿耿于怀。
“殿下,恕小的直言,您这次可太吃亏了,不过是个赌局而已,实在犯不上这样委屈你自己。”
他嘤嘤哼唧道。
季雪庭经历了今夜一番波折,早已精疲力竭,这时候伏在马车的软垫之内,神智也有些涣散,不由泄露了些许真心话出来。
“怎么可能不应,这一次赛马显然就是有蹊跷,刘恒那帮人大概是算准了我需要钱去江北赈灾,才特意引我入套,如果我不守诺穿女装……谁知道他们还会找皇兄什么麻烦……”
渐渐的,季雪庭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睡着了。
侍从回过头来,望向马车之内脸色惨白,身形单薄的小皇子,心中一片酸痛。
世人都道四皇子季雪庭肆意妄为,敛财无度,却从来不曾有人知道,这个少年的心肠有多软,如今在宫中的处境又有多糟糕。
侍从在心里,虔诚地祈祷着上苍。
老天爷,便让谁来好好护着四皇子吧。
护着他无病无灾,护着他无忧无虑,不求大富大贵,不求称皇称帝,只求有人能守着这孱弱善良的少年,不要再受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