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不到八点钟,阿翔就开始院子里打扫卫生了,这是他从小就得干的活,再有就是昨晚师傅的话对他刺激太大,他一夜都没睡好觉,眼中现在布满了血丝。
师傅前面的话好多以前他也陆续地听过,并不感到惊讶,关于父母的那段才深深刺激到他,懵懵懂懂刚懂事的时候,看见别的小孩有爸爸,他也回家要爸爸,可是每次都是失望,妈妈说爸爸已经死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他也感到母亲与其他人家的妈妈不同,妈妈死命地看着他学习,上学考的不好一点就大发雷霆,这事没商量。别人家小孩都有玩耍时间,他的业余时间不是在师傅那里练习摸石头的手感,就是在妈妈面前背诵古诗,要么在院子扎马步,每一件事都是枯燥无比,但这些都是对他心性的磨练。
直到妈妈病重不能工作,没有了生活来源,妈妈一狠心,不顾师傅的劝阻,硬是让他辍学挣钱,先活下来再说。
实际上,师傅的收入也是吃不饱饿不死的状态,房子地点不好,房子很难租出去,租出去的价格也不高,看来给师傅买房子的人也是煞费苦心。
这些年,书读了很多,心态渐渐平和了不少,年纪也一天天大了,可是对自己将来要干什么却很迷茫,看着那些开店的老板,还有来赌石一掷千金的客人,在他眼里却觉得没什么意思,感觉总是缺点什么,虽然小时候妈妈常给他讲京城,讲沪上,讲江南美景,但他还没走出过大山,他还没亲眼见见繁华世界,眼界不宽是他现在最大的短板。
昨天师傅说的一句话他真的听明白了:“两年后要有应付一切的能力。”什么意思?拥有这种能力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权力别想了,只能先在钱上努力了,这应该不是太难事。
等我有了钱,有了能力,一定要找到那个叫父亲的人问问他:
“为什么抛弃我们母子?”
戴东四个人到了。
看见阿翔坐在亭子里,几个人走了过来,阿翔赶紧站立起来打招呼。
坐下后,阿翔说:“戴叔,谭叔,陈叔,张叔,难得几位长辈看得起我,带着我一起干,我以后就管各位叫叔了。”
别人点头,张曦不干了:“别管我叫叔,叫哥,我才三十多岁,没那么老。”
大家呵呵一乐。
戴东也说:“这样也好,各论各的,以后我们叫他天翔,别阿翔阿翔的,以后到了内地,那个称呼不太正式。”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