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蕙听了老僧之言,行了礼,十分尊敬地道:“本见大师祥和庄严,却是我兄长鲁莽了,还请大师见谅!”
李重润自是目空一切,明明是这老僧偷听自己三人的谈话,自己还要道歉,心下十分不愿,李重润虽然心中不甘,但是却也知道这老僧深不可测,并非寻常之人,当下也并不多言,只是将头转了过去看着他处。
李裹儿看到李重润这副神态,扯了扯李重润的衣袖,对那老僧行礼尊道:“家兄年少气盛,还望大师见谅!”
那老僧见状挥手笑道:“无妨!无妨!三位小施主真是少年英才,只是……”
李裹儿见那老僧欲言又止,立即追问道:“只是如何?”
那老僧笑而不答,待仔细看这三个少年:
只见那李重润眉清目秀,正如潜龙在渊,只是气息孱弱。若是潜龙得水,则必能龙啸九天,雄踞天地。只可惜,这潜龙气运太短,乃夭龙也;
再看李仙蕙,此时正值三月,只觉此女虽是年幼,却正似这三春之桃李之花般夭美,只怕是这三春之时的桃李之花比之此女,都要为之逊色。桃李虽夭,却也是一时之花,并非松柏四时常青之色;
再看那李裹儿,虽是年幼,生的却与那李仙蕙有几分神似,此女虽不似桃李之花般悦目,却比之李仙蕙之美却是有之而无不及,宛如仙子欲起舞于广寒之嫦娥,恰似将展翅飞舞于九天之锦蝶。蝶虽美,却是蜕去本性而化,更是无法超脱雀窥鸦顾之命。
李重润三人见那老僧并不言语,只是看着他们三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喜笑,时而悲伤。李仙蕙十分不解其意,便问道:“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李裹儿也问道:“我听闻京城有李淳风、袁天罡二人,善揣度天机,只是不知大师是否也看出什么天机?”
李重润道:“李、袁二人乃是江湖之术士,终非正道,还望大师指点一二。”
老僧闻听三人言语,便对李重润道:
潜龙终难上九天,该当隐于天地间。
切莫气盛冲神功,须防妄言致祸端。
又对李仙蕙道:
桃李虽夭却有时,金秋只见桃李实。
夭华只在玉实前,落花无情碎心间。
又对李裹儿道:
广寒仙子羞于颜,锦蝶展翅舞翩翩。
舍弃初心方化蝶,蝶舞虽美难开元。
李重润三人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