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得纱纱地响、河水哗哗地流动……”
他们都是有过露营的,气氛逐渐浓厚了起来。杰西卡自然地往王扬身边靠了靠;那边爱琳、约书亚等几对情侣也都坐近了些,整个晚上的鬼故事加起来都没有现在神秘压抑。
“我就睡在一朵帐蓬里面,我出体了!我就躺在地上,我可以看到周围,但我动不了,呼吸不了,胸口闷得好像快要死一样……”王扬捂着嘴巴深吸了一口气,十分不堪回首地摇头;杰西卡不禁抓着他的手臂,红发白人女生萨莉问道:“然后呢?”王扬很缓很缓地扭动脖子,说着:“然后突然我的脖子可以动了,我向左边转,噢我的天……帐蓬,一个飘起来的脑袋,就挂在那里。”
飞着的脑袋?众人都有点毛骨悚然,王扬不快不慢地沉声道:“那是一张白人男人的脸,很多的胡子,他就看着我笑、笑、笑。”他痛苦地一抓头发:“我很害怕,我非常害怕!但我动不了,我不停地喊着救命啊,但喊不出声。那家伙就一直笑,大概一分钟,我不知道,他朝我飘了过来,我就吓醒了。”顿了顿,他马上道:“我以为自己醒了,但不是。”
“什么意思?”杰西卡疑惑地问,她的毛管都竖起来了。其他人也被这个昏暗阴森的气氛有点吓到,扎卡里哦的一声,问道:“你是说你还在做梦?”
“嗯,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那样的梦,很奇怪。”王扬摊了摊手,看着他们,形容道:“你以为自己醒了,下了床去了趟洗手间,喝了一杯牛奶,突然有一个人冲进来朝你开枪,然后你才真的醒了。”约书亚马上举手道:“我做过,我做过!很神奇!”杰西卡、阿丽、扎卡里等几人也举了举手,爱琳有点不确定:“好像有,好像……”
那次“醒来”之后,她跑到屋子外面打开邮筒,有旧金山的来信,但是当她拆开一看信纸却是一片空白,才醒了过来。对于这个梦,杰西卡记得特别清楚。
王扬不待他们思考得太多,气氛要由他来掌控,继续道:“梦境其实是一层层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它的结构是一层套一层,大多数人只有过两层梦的经历,也许永远停在第一层。”没有做过梦中梦的巴克曼看着他们一脸理解,顿时有点羡慕,那是什么感觉?
“所以我以为自己醒了,噢,原来只是一个恶梦!接着我就跑到帐蓬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但在梦里我不感到奇怪。”王扬耸了耸肩,手掌摆动道:“没有人,我就走了一段路,在树林里,突然有很多人冲出来抓住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