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怕了。
她喘息着。
水倒灌进鼻腔,带来辛辣的血淋淋的痛苦,以及更多更多的冰冷,她喉咙开始发疼。
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她的身体一阵阵地抽搐,肺部几乎要炸裂开来。
岸上的这些人好像发现她了。在周围人的嘈杂与叫喊中,她却觉得格外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沉重心跳。
她有些不甘,死咬着牙,用尽最后的气力撑起自己疲惫的身躯,忍受着身体的麻木,强撑着自己,努力向水面上攀去。
好像有人拉住她了,那个人的手好温暖,让她沉醉,想据为己有。
水面因为他们的动作泛起阵阵波澜。
她奋力睁开了因为酸涩而闭上的眼睛,期盼着破开黑暗,看见救赎她的天使。
她看见了。昏昏沉沉的,死寂的浑浊与黑暗束缚着她。
她觉感到绝望以及难以言说的疲倦。四肢麻木,几乎已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了。
她闭上了曾经闪烁的眸,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是幻觉?
这感觉又现了出来,逐渐变大,逐渐阴沉的云,一层层地叠压着,她的心越来越沉重,疲累。
云化作雨,慢慢地渗透而下,一点一点地压迫着她。
她喘不过气了。她清楚地感觉到意识在一点点地远去,被看不见的死亡抽离。就连窒息带来的痛苦以及身上的寒冷,麻木都模糊了。
她孤寂地坠入黑暗的最底端。这种坠落感让她有感觉到一种释然!
“小姐,小姐......”
一个声音仿佛又把她从这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回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略显紧张焦虑的邬霜。她想开口说自己没事!
很奇怪!
此时,她只是张着嘴却无法表达一个字。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一切还是自己的一个梦?
她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她看到那个曾经的父母双亲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一张她的黑白照片。
她这是死去了吗?
死去对于这个世界的她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她的父母每天用所谓的养育之恩约束着,让她每月都把大部分的打零工挣来的钱寄回了家。用她的钱养育着初中就已经辍学在家无所事实的弟弟。
他的弟弟直到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