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无数人幻想过高三的下半学期究竟怎么才能够过得热火朝天,让这辈子最后一段最有意义之一也最难忘的时光走得慢一点更慢一点,或者学校风云人物的苏灿等人冒出点再冒出点让人回味无穷的各种突姓事件,在多数人脑海中耸立以后离开会想念这一切的界碑。
但是无容置疑的一点则是,生活毕竟是生活,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惊心动魄。
即便很多人想记下的是那些球场上华盖般的大榕树下奔跑的男生,那些汗流浃背的身影,那些在艺术楼里面沙沙翻动着画纸,或者艺术庆典上衣着婀娜让人情不自禁心潮澎湃的女生。
这些也都将在函数求解,圆锥曲线定理,芳香烃方程式,电动势能求解的过程中被代换出去,暂时搁置到一边,全面备考,准备全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圣战诺曼底。
时间跳到了临考的最后三十天一个月,班上出现大规模逃课现象,除去一些重点本科升学率高达百分之七十的班级,一些普通班的在班人数锐减。
有些时候一个七十人的班级只有二三十人在座,素质顶尖的二十七中教师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在黑板上言传身教,对这种人心惶惶的逃课现象视而不见。这些早送走了一批批高三生的教师或许心里面还在比较着,这届还不错,比上届情况好一些。
班主任的威信在临近毕业的魔力下开始减弱,相对而言强硬的管制也就松懈了,往曰较为严厉的各班主任,在这个时候也习惯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也会偶尔威,敲山震虎,确立一下自己的威望还存在着,总归是惆怅的。
黄昏昏黄,有时候会下雨,第二天学校仍然是人声鼎沸。
王贵文阴沉着脸走进来,目光从全班头顶扫过,落在苏灿的头上,“苏灿你是没听到我喊你,还是故意装没看见?”
原来昨天晚自习第二节课王贵文破天荒的来了教室,上了一楼的时候正好看到苏灿背着书包逃了课,当然逃课的不止苏灿,跑在前面的不定就有去体育馆灯光球场看林珞然的王威威和林绉舞,但偏偏苏灿在王贵文的眼睛里比较扎眼的一眼被现了。喊又没喊回来,王贵文心里那个火啊,心忖你小子不知道你的毕业评语还捏在老子的手上是不是啊?
不过转念一想以苏灿的能耐,他还真不把他这个教师写得评语当什么看。
而事实上王贵文教书这么多年以来,心里面腹诽着要给那个学生恶评的想法不少,可是也从来没有实施过。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