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这里都是微末的一个小单位,大学城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能够遇到两个本想碰面在一起的人。
苏理成和苏灿在拜会了大学辅导员苏迤一,辅导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刚从助理辅导员升上来,为人和气,昨天才解决了一桩寝室生的双方家长争床铺打架事件,看着那些进校在家长护送下,似乎从未远行受过挫折的学生们,还连连摇头。
苏理成和苏迤一相见的时候连忙将蓉城的特产拿出来特别送上,都是一些干货和本地的特产,还有两条中华烟,苏迤一推辞之下只收了一些食物特产,中华烟说什么也不要,不过苏理成还是硬塞他手里,苏迤一有些感动于苏理成的质朴姓格。
算得上今趟报到中无数插曲之一,苏灿给他的印象也普普通通,并不深刻。
因为南大采取“通识”的分班,不同院系专业的都暂时统分一个学院,大二再进行专业区别院系划分。所以苏灿同寝住宿什么系都有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个时候全中国的大学都在进行着这种热闹腾腾的进校报到吧,那些在蓉城二十七中各自纷飞的人们,他们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样子。
以前的大学给苏灿的感觉没什么内容,一晃而过,突如其来的毕业,就被踢到了社会之外,面对车轮一样运转的命运。
而现在在这个梧桐树树叶凋落的季节里,在这所大学面前,苏灿觉得这一刻莫名的充实,比他拥有了如今上千万甚至持续增长的财富还要充实。
学校的生活大多充塞着无数的理想,而毕业在社会上生存则是一种现实。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能将理想和现实如此完美结合起来的充实人生。
在报到最后一天,天气是闷热的,苏灿送了苏理成回了踏上蓉沪线返回蓉城的列车。
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的家长都6续返回了。
苏理成把行李塞到列车货架上面,然后把车窗抬起,对下面的苏灿道,“别送了,回去吧,到了家老爸给你打电话!你回去把东西整理好,洗头的,洗漱用品,和同学好好沟通一下,在家靠父母,出门就靠朋友,,你现在正式读大学了,老爸老妈也管不了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自立更生了”
苏灿心忖老爸你是个高手,这才唠叨叮嘱两句,就让我鼻子酸酸的。这趟列车连接了上海和蓉城,也即将把自己的父亲送返铁路线那头回去蓉城的远方。
苏灿记得上一世自己就是这样,每一年回来的时候,都看到父亲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