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度微沉如水的目光,余卿轻轻翻到新的一页书,这才抬头看向沈度。两个人四目相接,沈度就会惯常的露出宠溺的微笑,笑容清浅,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然后余卿抿嘴,又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了。
屋外却是忽然吹起来一阵轻风,让新抽出的嫩叶沙沙作响,有些老旧的时钟正在咔咔的走着,在宁静而平和的午后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度写稿子的习惯是每写完一页都要把稿纸给扯下来单独的摆在桌子上,标注好具体的页码,在这个电脑打字尚且不是那么盛行的年代里,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具有历史感和年代感。
一叠留有沈度墨迹的稿纸中,总有那么一两张的俏皮捣蛋,不小心被吹落掉到了木制地板上,余卿感觉到之后,会看一眼沈度,发现沈度还在聚精会神的挥笔,少女索性就合上了书,拉开了自己的椅子,轻轻地从沈度身边走过,捡起来掉在地上的稿纸,小心的放回。
余卿走出自己的卧室,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随后倒上一杯温水给自己,又掏出一个杯子给沈度倒好温水,端着那杯温水,余卿走到沈度身边,却恰好看到少年如释重负的一合笔盖,犹如剑士收鞘自己的宝剑。
少年眉宇舒展,容颜俊美,没过眉毛的刘海之下嘴唇一抿,转身看到了端着会的余卿。
沈度笑了笑,接过了少女的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一点形象也没有。
看着沈度喝水时候的粗鲁动作,余卿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少年的气质一下就垮塌了下来,似乎是和刚才的那个沉静如水气度不凡的家伙判若两人。
也只有沈度在这个时候,才会让余卿感觉像是一个小孩子。
“写完了?”余卿有些好奇,看着沈度。
沈度点点头,写完了稿子之后的那种全身爽快的感觉,真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妙。沈度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还没有到饭点儿,不经意间的看见余卿将带来的那盆矢车菊给摆在了窗台的一角。
“怎么不摆到阳台上啊?”沈度微微诧异,按照正常的下意识习惯,都应该会把自己的花花草草放到阳台上侍弄的啊?余卿摇头,随即开口说:“只是因为能够多看见几次花开时候的色彩啊!摆到阳台上,一天也不知道会不会想起来看上那么一眼。”
听着余卿这很有道理的话,沈度点头。可以,这个很余卿。
“你的摆到了哪里?”提到矢车菊,余卿就忍不住问沈度了。
沈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