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画,漫不经心道:“倒八辈子大霉了,跟你捆一起。”
丁羡没理他,而是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哎,何状元都才考第六这回,你心里是不是高兴坏了?”
周斯越眼皮也没掀:“你考第六我更高兴。”
男生心思没女生细,像周斯越这种人更是懒得计较,他向来没把谁当过对手。
丁羡捋舌头,“我这种外区上来的,我就不指望进前十了,保持在重点班前二十,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周斯越:“出息。”
自那之后,七八回冷空气造访之后,北京的天彻底冷了,走在街上寒风刺骨地让人直打颤儿。月底的时候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三中的学生也减少了外出活动,全窝在教室做题,周斯越的竞赛已经进入了二试,其余的同学又要紧接着准备期末考试,班级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丁羡也能感觉到周斯越的紧张,桌上的课外书全都不见了,摆得全是奥数的试题和模拟卷。
现在忙起来,两人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别说聊天,周斯越有时候刷题刷入迷了,水也忘了灌,想喝的时候,一抬手,空了,又懊恼地抓抓头发。
小姑娘心思细,这些都被丁羡看在眼里,下课的时候顺手帮他把水添满放回去,周斯越也浑然不觉,等喝到嘴里才惊觉这杯里哪来的水。
想了几秒,猛然转头看着丁羡半晌,那小孩正低头趴在桌上抓耳挠腮地解一道简单代数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好久没管她了,他给人把卷子抽过来,摆在中间,低声跟她说解法。
“我自己能解。”丁羡想抽回来,被他用厚实而修长的手臂牢牢压住,周斯越自顾低头写,没搭理她,一边写一边说:“最近没时间管你,你不懂就自己问,别不好意思,反正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丁羡一边对他恨得牙痒痒,一边又喜欢他无法自拔。
不过丁羡也不敢再问他,他时间紧张,又怎么好再让他为自己的事情分心,那天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在门口遇上了正巧来问问题的刘小锋,本来两人除了那次运动会也没什么交集。
刚巧那问题丁羡也不懂,就趁势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回来的路上两人还讨论上了,发现水平差不多,挺投缘,加上刘小锋为人憨厚,也不爱怼人,教题目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