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挑水呢?”
居安小阁厨房前有大小两个水缸,里头的大水缸还有半缸水,里头的水也是十天前去外面挑满的。
计缘看了看院中水井,随口答道。
“此水井曾沾染不洁之物,计某虽不算有洁癖,但也不想饮此井之水。”
有些事情不需要讲得太明白,聪明人总是能联想到的,结合居安小阁以前的传闻,尹兆先也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将身子侧了侧,稍稍远离一点井口方向,手在桌上一扶就摸到了上头一卷竹简。
‘这竹简好凉!’
回头一瞥,竹简上篆体书就棋断36手几字,心中也就有了更多同计缘聊天的扩展话题。
尹兆先不问城隍爷之类的鬼神之事,就一个目的,和计缘打好关系。
在开始的一段拘谨时间过去之后,尹兆先也慢慢放开了,实在是计缘相当随和,很自然的就让人逐渐放松,而且这小院内行坐立卧都给人一种惬意舒畅的感觉。
两人在小院中谈天说地无所不谈,尹青就在边上安静的听着。
越聊,尹兆先越觉得计先生实在深不可测,天文地理无所不涉,很多见解更是闻所未闻,可细一想却独到精辟,不过看似几乎无不懂之事,却往往在一些世俗小事缺乏常识而频频向自己请教。
直到午间父子两才离去,尹兆先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尹青则早就觉得无聊了。
计缘也聊得挺欢实的,即上次庙外楼之后,这次是这段日子以来自己说话最多的时候了,而且和尹兆先这种有学识但不迂腐的读书人聊天,比起其他人相对还算有共同语言,问一些杂事也不用如问城隍时那样觉得拘束。
看看石桌上的花雕酒,计缘直接捏起一坛拔掉红塞闻了闻,发觉酒精味很淡,干脆提起来喝了一口。
“酒味虽淡,滋味居然还不错!”
计缘喃喃自语,记得上辈子自己虽然也偶尔陪爷爷喝点却从来不觉得酒好喝的。
将酒瓶放下,伸出手指轻轻在瓶口一点又虚空一拉。
一道细细的酒线从中飞出,随着计缘的手指转动,在空中飞舞一圈后入了计缘口中。
‘嗯,这小避水术也算是入门了。’
小避水术也勉强算是御水之术的一种,这一手让计缘异常满意!
。。。
四月初二,立夏,居安小阁枣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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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