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计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了针飞人伤的事情。
“秦大夫,我们还是别试了。”
“哎,也是,可惜了!”
看着老人一脸遗憾,计缘也是挺钦佩的,或许只有拥有这种对疑难杂症如见猎心喜的态度维持了70多年,才有其如今的医术。
再和老人闲扯几句后计缘也不再多谈,提着药堂学徒早已包好的药返回内厅。
当晚还不宜动病患,所以秦大夫留青松道人师徒两在大药堂住了一宿,而计缘则去找了一家客栈花了许久好好洗漱一番。
第二天再来药房的时候,那个脏兮兮邋遢遢的汉子浑身面貌焕然一新,成了一个中正温雅气度斐然的男子,将大药房的那些店伙计都惊到了,也就秦大夫面不改色。
并且在又一番闲聊中计缘得知,宁安县的童大夫当年居然曾经是秦老大夫的学徒,还被秦老大夫大大夸赞其有天赋。
在计缘说自己是半个宁安县人之后,老人很有些惊喜连连的追问“小童”是不是常常提起他。
以稽州的这状况,两地又相隔近两百里崎岖,九十多岁的老人想看看得意门生可不容易。
这问得计缘很是尴尬,毕竟他和童先童大夫也就接触了几次,但据计缘所知,好像童大夫基本没怎么提过自己老师。
而计缘口中还只能略有牵强的回答:“自然是的,自然是的”
心中想的却是:‘童大夫当初你救小狐狸的恩,这可也算报了一份了啊!’
。。。
这一天已经是五月初五,计缘不可能真的待在这里等青松道人病好,估摸着其还有有段时间下不来床,下得来床了也最好在秦大夫眼皮底下静养个小半载合适。
所以计缘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帮师徒两安顿好,将青松道人小心转移到客栈,并且从自己那锭金子上掐下几小块捏成十几个小金豆交给齐文,又留下一点点碎银,也算是让师徒两不用为食宿和医药费担心。
离开前计缘郑重的对齐文嘱咐,让他盯着青松道人,最好这辈子都别替人算命了,实在忍不住就去个庙门口替人解解签也行,并且最好只解姻缘签。
虽然齐文坚定无比的郑重答应,青松道人本人也是满口保证,但有多少效果计缘心里没底。
计缘倒也想过将来自己有能力是不是能帮这青松道人补足寿命,所以也特别问清楚了杜云观的位置,可也得在那之前这家伙没作死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