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何人?找卫某究竟有何贵干?”
刚刚的声音怪,这车停得更是邪乎,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关系,对方显得有种隐约要融于雾中的感觉。
看着车夫这些马死活不愿走的样子,论旁人还是白衣公子本人,此时心中都隐约有种撞见精怪邪祟的细微悚然感。
直到此刻,计缘才停下了本身缓慢的脚步,转过身来定睛看向那名公子,还是一身白衣,观其气象也和当初清晨所见相差不多。
“嗯,这位公子倒还是个身手不俗的武者!”
说完这句,计缘先朝着车夫歉意拱手。
“叨扰片刻,鄙人说完事情就走。”
话音一落,计缘视线回转,话锋也随之转变。
“这位公子当时醉酒坠船,可曾记得水下光景?”
“水下?”
见那公子皱眉的样子,加上当时又是黑夜,其人应该是没什么印象,计缘也不再纠葛这个问题,中正的声音略显舒缓又带着一丝感慨的再次响起。
“当夜沐春江上,楼船中莺歌燕舞饮酒寻欢,公子酣醉之时坠入江中,本该溺亡于春沐江,是一条大青鱼将你托起至江面,才等到了几个船夫来救你,不知公子有几分记忆啊?”
这会因为计缘已经不再修炼,雾气已经稀薄了很多,只是因为他的出现和说得话太过惊人,使得在场其他人都没注意到雾气的变化。
大青鱼救人?
那公子哥一脸惊骇,因为那一夜他在梦中总是能梦到眼前浑浊中划过一抹青白色,到第二天早上都有些浑噩不清,难道真的是一条青鱼?
然后白衣公子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计缘道:
“阁下是那艘小船上吃粥的人?”
“呵呵,或许是,或许不是,公子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若有报恩之心,每年同一时刻,可遣人或亲往春沐江那处江段倒上一坛米酒,于家中雕放小青鱼像一尊,得空为之敬祈一番,算是报了那救命之恩。”
虽说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但计缘也不想让自己这一番苦心轻易白费,小小的“显圣”一回也无妨。
懒得等其他人做什么反应,计缘瞧了望了那个仆从一眼,再好感欠奉的朝着公子哥微微拱手。
“见人先观衣,见仆如见主,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计缘直接转身而走,身上潮湿衣衫上的水气被边走边驱散,好似浑身缭绕烟霞一般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