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判将手中判官笔收入袖中,朝着边上的武判说了一句。
“阳间庙宇中有修行之辈邀我前去一见,我先离开片刻!”
武判停下笔侧耳倾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声音,随后判官笔在身前虚虚一划,眼前荡漾开一片波纹,呈现出庙宇偏殿中的景象。
有一宽袖青衫男子,正摆好贡品倒好酒,冲着文判神像作揖。
在武判提笔画景的同一时刻,对方似是感受到什么,抬头望向文判边上的另一尊判官神像,眼神好似隔着阴阳同阴司的文武两判官交汇,令两位判官皆是心头一凛。
“文判自去便是,我会在此留意庙中情况的!”
文判官闻言站起身来,没多说什么,同武判相互拱手过后就走出了功过司。
城隍庙偏殿中,计缘在刚刚有所感应的时候瞥向武判神像方向一眼,隐约间能感受到某种视线,心想应当是阴司中已经注意自己了。
果然,没过多久,肉眼不可见的文判官法相自神像中一步跨出,落到计缘身旁,官袍官帽一身墨色,黑须黑鬓却显沧桑。
计缘赶忙面向文判官拱手作揖。
“在下计缘,有事叨扰文判,望文判海涵之余能抽空与我一叙!”
看到贡品酒水以及对方谦逊达礼的态度,文判自然态度也缓和,加上看不清对方深浅,自然同样拱手还礼。
“先生言重了,有什么话只管道来便是。”
计缘展露笑颜,觉得这判官应该是好说话的主,左手引向供桌。
“文判请用,我们边吃边谈!”
文判倒也洒脱,闻言直接端起一只酒杯嗅了嗅,张嘴一饮而尽,只是放下杯子的时候,计缘明显看到杯内依然还有酒,但却毫无酒味了。
计缘笑了笑,随手一挥,文判酒杯中留存酒液就已消散,边替对方续杯边开始讲述自己的来意。
“想必文判还记得当初均天府有个名声显赫的左家吧?”
“嗯,自然有印象,在凡俗武林中算是冠绝江湖,称得上名声显赫。”
“那左家可曾有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令阴司反感?”
文判又吃了一块米糕后回答。
“那倒也不曾有。”
计缘心更宽了,前人无大错自然会更合适一些。
“说起来,这左家同计某也有些渊源,此番前来算是私事”
计缘慢慢道来,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