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会他或许已经镇定不了了。
笅杯和签桶一样,是一种庙宇中常备的卜算用具,一般由金竹的竹根制作,剖成两半,有的也用某种小蚌的两扇壳代替,基本大小大约一指长两指宽。
用来配合签桶求签或者单问吉凶,是香客同神灵的一种简单交流途径,有的灵有的不灵,和神灵本身和香客虔诚都有些关系。
笅杯从几尺高处由香客自己摔落,一正一反则代表阴阳相合,是“圣爻”也就是“吉”,其他不论是两面正还是两面反都是“凶”。
黄兴业的情况,明显不可能是土地公不回应。
“所以因为土地公回应你尚且凶险,黄老板就来找我了,想让我帮你细细算算?”
青松道人分析了一下,却见黄兴业神色不安地摇摇头。
“不止如此,不止如此啊那土地公”
说到这里,黄兴业像是心有余悸,带着更为紧张的语气开口。
“第二日,我心绪不宁之下再去土地庙上香,结果发现庙前围着不少镇上的人,询问之下才知土地像昨夜被人破坏,我进庙一看,土地爷的左手被人撕下来了”
黄兴业说到这里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当时他忽然就清楚了,土地爷的神像绝对不是乡人议论中那样有贼匪破坏,很可能是被某种可怕的东西给毁了。
在场诸人听着黄兴业的话,纷纷觉得有寒气从脚底升起直窜头顶,就是如厉勉这般知道些情况的人也是如此。
青松道人更是脸色有些苍白,哪怕他平常再作死,也知道这事绝对超出自己能力范畴了。
“黄,黄老板,这个云山观不过是闲野小观,我也不过是个给人算算命的穷道士,你这事我哪管得了啊”
黄兴业一张脸比哭还难看,不断作揖哀求。
“青松道长,我知晓是我当初有眼不识珠,您当日在庙前其实已经想管了,是我不知好歹态度差,几次不听劝自己走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黄某必定不忘道长之恩呐!”
青松道长也慌了,这种事太诡异,甚至都忘了计缘这尊大神就在边上。
“黄老板,你误会了呀,我这”
不过不等齐宣说完,脸色严肃的计缘第一次喧宾夺主的开口。
“敢问黄老板,可否去求过东乐县城隍庙的城隍爷?”
计缘声音中正清朗中带着浑厚,好似有某种平复心绪的力量,令场中的人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