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起身行礼。
尹兆先一副皱眉难办的样子,明眼人看来似乎是其人原本只想见赵知府一人,但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坐下来。
“一秋,带人看住厅事四周,不准府上任何下人接近!”
“是,大人!”
看到尹兆先手下带着这种命令出去,除了赵知府外的其他人都松一口气,又产生了某种期盼。
几盏照着灯罩的油灯将厅事照得透亮,尹兆先和赵知府坐上首。
尹兆先盯着一众人或不安或期盼的神色道。
“我在朝中也有些关系,陈大人在朝中的事情十分糟糕,虽然可以说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说了不少了”
“陈雨贺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该死的家伙,他吃得最多,到头来却把我们卖了!”
“可恨呐!”
“诸位稍安勿躁,尹某说了,这只是陈大人一面之词。”
“哎呀,都这时候了,尹大人您还称陈雨贺那畜生为大人?”
“是啊,尹大人重情重义,但情谊可不能给错狗啊!”
边上几个官员实在是忍不住,就连赵知府也是如此。
尹兆先面上叹息,心中则冷笑不已,他的情谊还真不是轻易给的。
“几位大人,以往有巡察使前来婉州,除了给予好处,实则他也查不出什么,纵使心有怀疑也无证据,加上朝中有人帮忙说话,多半无事,但这一次”
尹兆先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一次是陈大人,是陈雨贺出的口,这实在是纵然也无什么证据,可架不住皇上开始信了呀,就算我等都清清白白,不拖下一些人下水也是不能善了了。”
见几人面露惊恐,尹兆先继续加劲道。
“实不相瞒,皇上还是信任我的,昨天尹某才收到了皇上的秘信,询问我婉州哪些官员贪腐,并命我搜罗证据,其后会派巡察使前来。”
说到这,尹兆先拿出了怀中印着玉玺的黄丝卷,一旁官员条件反射般拱手扣礼。
尹兆先忙伸手制止。
“陈雨贺其实还算有良心,只说婉州两成官员贪墨,这次皇上震怒,算是让我找人填这两成的坑”
尹兆先越说声音越小,也已经眯起眼睛。
“有句话叫做先发制人,还有句话叫做落井下石!诸位,我尹兆先是不想位列那两成官员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