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从里头翻了好半天才翻到了计缘的东西。
“霍,还不少啊!”
压抑托着一扎信件,边走边拍拍上面的灰尘,计缘看到其手中的信件足足有一掌宽那么厚,少说也有几十封。
压抑走到外头,解开扎紧信件的细绳索,随意翻了翻,确认上头全是给“计缘”的,这才递给等候已久的计缘。
“先生久等了,给,这就是你的全部信件,除此之外应该并无他物。”
“多谢!”
计缘双手捧过这一摞信,道谢之后等对方重新锁好库门,才同其一道出去。
“先生,你这信数量可真不少,你这是得有多久没来拿了?”
每一个坊都有不同的差役负责,若有信会去那人家处看看,无人才会打回县衙,这衙役观有些信面纸封的色泽,知道不少信有年头了。
这送信可未必是苦差事,有道是家书金不换,送信去的时候,家境不太差的人家或者给两个铜钱或者请吃点东西都是很正常的,也是县衙默许的衙役收益。
听这衙役这么说,计缘笑了笑。
“是啊,在外漂泊已久了。”
两人也未多闲聊,等到了外口处,计缘才独自离开,出了公办所门口还向着之前那位差人拱手致礼。
公办所内廷的入口处,那名差人才站定没多久,正和边上同僚聊天内,肩上就被人一拍,转身看去,见到了一个须发花白的健壮之人。
两名差役赶忙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
“见过朱大人!”
“嗯!”
来人正是当年的宁安县县尉朱言旭,不同于前任县令陈升高升而去,朱言旭如今早已告老,但现任县令有感其德行又知其武艺,请朱言旭当了团练总教头,帮着操练衙役官差。
朱言旭皱眉看着外头的方向,随后看向身边的衙役问道。
“刚刚那人我看着有些面善,是来取信件的?叫什么?”
“回朱大人的话,那人确实是来领信件的,名叫‘计缘’,是计策的计,缘分的缘,说来也稀奇,那信件啊,厚厚一摞,好些都很旧了呃,朱大人,朱大人?”
衙役说着说着,发现朱言旭老大人居然愣愣看着外头在发呆了,这位大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武功是公认的宁安县第一,身子硬朗出手更硬,不可能是犯了痴呆。
“朱大人?朱大人!”
“啊哦哦,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