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指的他们这个群体。”
傅小官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两杯,颇有谈兴,又道:“不仅仅如此。你们想想,偌大的朝堂上下数以万计的官员,他们拿着俸禄,喝着美酒,住着大房子,管理着天下百姓,可你们仔细想想,他们这一群人创造了什么价值?”
“他们没有生产一粒稻谷,没有织一纱一线,也没有生产出任何东西,也就是说,这世上的任何东西包括这一砖一瓦,其实和他们都没关系。可他们却最有钱,住着最大的房子,喝着最美的酒,甚至经常流连于青楼。”
虞问筠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说道:“那若是朝堂没有了这些官员,岂不是乱了套?”
傅小官点了点头,“对,这些官员们读了书,懂得治理国家,所以国家收了税赋发给他们薪俸。他们是一个国家所不可缺少的。包括军队军人,国家需要他们镇守边疆,需要他们驱除外敌,这都是不可缺少的国家机构。但是有一点,要养这么多人,就要收更多的税赋,这些税赋从哪里来?归根结底是从这些农人,这些工人,以及像我这样的地主,还有商人得来。”
“既然这一部分群体如此重要,可为何国家偏偏不重视这一群体呢?读书人歧视农人,称他们为泥土杆子,当官的歧视商人,认为他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铜臭——他们并没有想过,他们所领取的薪俸,绝大多数都是商人所缴纳的赋税,所以如果一个国家重视商业,给商人更高的地位,这个国家一定会更加繁荣。”
虞问筠和董书兰都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商人地位的提高便意味着商业的繁荣,而商业的繁荣意味着为国家缴纳更多的税赋,而国家有了更多的钱,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比如强军,比如办学,也比如革新等等。
“这是闲聊,你们听听就好,对别人我可是绝不敢说的,可要保密。”
董书兰看了看虞问筠,虞问筠嫣然一笑,“你这番话虽然很有道理,但确实不能说出去,毕竟如今是读书人的天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个理念深入骨髓,若要是想推翻,那可是和天下读书人为敌,没人能够承受得了。”
傅小官没有去说这句话本意是对的,只是这些读书人理解错了。
所谓的读书高,指的是能够通过多读书来明白事理,或者救世,或者安民,或者发明创造,去研究万物道理,去改进各种器具,去推动科技进步等等。
现在的读书人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当官!
唯有当官,才可光宗耀祖,才能体现自己的抱负价值,这本身就走入了歧路。
当然如同虞问筠所言,这不是他能够去改变的。
董书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说道:“你作的那副望江楼的对联,问筠和燕熙文打了个赌,问筠出了那上联,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