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火说完便解开上衣,坐在床沿准备上药。
见他单手包扎困难,景钰难得的主动走过去。
“我来帮你。”
徐火手上的动作一顿,差点就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诧异的看了景钰一眼,便矮身把受伤的右手臂送到他的跟前。
“那便多谢了。”
景钰面上无波的拿过布条,并踮起双脚替他包扎——这该死的身高!
徐火转过脑袋,见他绷着一张小脸在为自己包扎,不由好奇开口:
“你的洁癖好了?”不然怎会主动提出帮他包扎伤口?
他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茬儿景钰便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徐火长叹一口气,即无奈又感到有些好笑的挪开了一点位置,然后自己手牙并用的把包好的布条打了一个结。
而后他抬眼对景钰道: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景钰抿着唇转身,待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徐火道了一声:
“送信的事,多谢!”
然后就直接离开了屋子。
徐火先是一愣,随后便哑然失笑,敢情这小孩儿今晚的一切异常表现都是为了感谢他啊!还真是一个别扭的孩子!
与此同时,惠城曹府
正在品尝知府夫人为他精心熬制的银耳燕窝莲子羹的曹知府,倐地放下粥碗,站起。
伺候在一旁的知府夫人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忙小心翼翼的询问:
“老爷怎么了?可是这莲子羹不合你的味口?”
曹知府摇头,一双细长的锐眼里有精光在闪烁——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那个妇人是谁了……
“夫人,为夫突然想起来一件要事,需马上出去一趟,你且先歇息不必等我。”
曹知府说完,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独留知府夫人在屋里,气恼的猜测着他今夜又是去哪个狐狸精那里过夜。
*
次日,天上没有太阳,可天气却一样沉闷得不行。
后院,南溪蹲在那几株草莓跟前,把一些多的匍匐茎和老叶都摘除掉后,又催出了几颗草莓,待到几颗草莓都熟透了的时候才摘下,然后取出它们的草莓籽,撒到旁边的空地上……
打扫好鸡圈出来的锦娘,看到南溪一直蹲在那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