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所有的银钱我都放在衣柜的第二层抽屉的暗格里,你以后若出远门,身上一定要带够银两,记得把银两分多处放置,不要只放在一个荷包里,这样,即便是某一处的荷包丢了,你也不至于陷入窘迫之地。
还有,若是出门在外,莫去凑热闹,遇事要学会明哲保身……”
听着锦娘似是在交代后事一般的话语,南溪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胳膊。
“溪儿记不住这么多,阿娘记得以后要时刻提醒溪儿。”
锦娘侧身抚着她的头:
“溪儿总要学着自己长大,阿娘不可能永远都待在你身边。”
南溪把头紧紧依偎在锦娘的手臂上:
“溪儿就要阿娘永远待在我身边,阿娘哪儿也不许去!
就算要去,也一定要带着溪儿一起去。”
“溪儿……”
“阿娘。”南溪于黑暗中抬起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锦娘模糊的轮廓。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溪儿好不好?那些人因何不惜翻山越岭也要来抓阿娘?阿娘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锦娘有些震惊看着女儿:
“溪儿是如何知道的?”
“若不是阿娘你身上有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找一个女子,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在找?”
锦娘静默了好一瞬,才悠悠叹了一声:
“你如此聪慧,也不知以后是福是祸。”
南溪……咱不是在讨论您手里的东西吗?
所以——
“阿娘手里怎么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阿娘的身份又是什么?”
锦娘把侧着的身子躺平,声音温温淡淡的开始讲述——
“二十年前,黎国的庆丰皇帝积劳成疾,不过才二十五岁便得重病驾崩。
庆丰皇帝驾崩时,膝下只有不足三岁的锦央小公主,并无其他皇子,也无同胞弟兄。
而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保黎国的江山社稷,他在临终前不得不答应了众臣的请奏,从宗室中挑选了一个刚刚丧父丧母的十岁孩子来继承皇位……”
南溪好奇的插嘴:
“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皇帝吗?”
锦娘点点头,可又想到南溪看不见,于是开口道:
“不错,那孩子便是现在的嘉禾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