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年长些,却也看不出与这少年的关系。
不过他还是将两人让进屋中分了宾主而坐,使唤的下人该看茶的看茶,该上点心的上点心。
见毛文龙坐下之后依然没有答话,王星平又笑道,“当初贵府家人唤作沈二狗的与在下是同船北上,一路上很是相善,将军的事情也是听他说起。”
“原来是那杀才。”毛文龙听到这一节,才忽然放下了板起的一张脸,呵呵笑了起来。
听王星平说起沈二狗的事情,倒真不似在作伪,毕竟这等家人私下的做派可不好打听得来,而说到此人,毛文龙的话匣子也被打开,原来对这沈二狗的聒噪倒是与王星平一般感觉。有了共同的话题,没聊几句便熟络起来,而照王星平所言倒是沈家欠了这少年一个小小的人情。不过人情总归是人情,毛文龙自有一股任侠之气,心道只要王星平若有所求,只要不至过分,帮衬一把也无伤大雅。
看着这个比自己侄子还要小上许多的王星平,乃道:“王公子远道而来,年节里登门,有何事情不妨直言。”
只是,预想的请托并未发生。
“还要先恭喜都戎高升。”倒是王星平先道起了贺。
只是听了这话,原本还带着笑容的毛文龙,脸色却微不可查地垮了一半,轻哼了一声,“不知这喜从何来?”
王星平就像没看到那张黑脸,却施施然道:“先前听贵府家人说都戎乃是叆阳守备,如今却已升了都司,自然是要道贺。”
“加衔而已,再说不也赋闲了。”看出王星平并非讥讽,毛文龙语气稍缓。
“出关前曾听熊相公提起,将军实乃辽东军中之栋梁,奈何如今时局如此,这绝非将军之过。”
毛文龙听了后话,这才面色稍霁,却也有些惊讶,“怎么,小友还认识熊经略?”
“向日曾在天津卫练兵,与熊相公有过些机缘。”
“天津……练兵……”毛文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过了片刻,他猛然一拍大腿,起身道:“你就是熊公说起过的那个贵州小子?”
“哦……小子倒的确是贵阳卫人士,只是不知熊相公是如何说起在下的?”王星平一脸无辜,似乎也有些吃惊。
“果然年少得很。”毛文龙先是感叹了一番,才继续道:“熊相公当日曾对我等言道,若是若有你帮手练兵,辽东稳固便能轻松许多。”
“经略还真是会夸人,都戎看我年纪就不要取笑了。”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