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平心道这位张神机果然是有自己的算盘,但也无甚好隐瞒的,乃道:“的确是打了几场野战,不过都是当地的土夷,比不得建奴。”
“建奴不也是蛮夷,我看贵州用得,辽东应该也用得,天成快给我说说你这火器营的规制。”
王星平推脱不得,便只好给张名世绍介起来。
这一讲便直讲到中夜,但除了喝得烂醉的周敦吉外,其余诸将却都听得入了神,毕竟那些事情都有具体战例作为支撑,这些常在前线作战的将领自然知道深浅。
过了许久,张名世才提出了一个恐怕无法满足的要求。
“你那自制的火枪可有带在身边。”
“带了几把。”
张名世大感意外却也颇为欣喜,王星平即刻让一名家丁去取了一支火枪来。
这种改良自鲁密铳的火枪自然无法与元老院的米涅步枪相比,事实上王星平这一支小队还另有更为先进的武器带来,只是不便展示给在座之人。
不过有这鲁密铳也足够张名世又多唠叨一阵的了。
听闻王星平练的火器营居然在贵州和土兵打起野战,戚金也大感兴趣,他所在的浙兵便是火器为主,虽然这一年多来与川兵配合默契,但也不妨碍他想要更多了解一些火器部队的野战自保之道。
说了一阵,王星平却严肃起来,“星平来时,听到传闻,说建奴闰二月将攻沈阳,此番也是顺道前来报信。”
张名世闻言却叹笑了一声,“天成不知,恐怕等不到那时了,这些日子建奴的探子明显多了,恐怕他们也是撑不住了。”
“饥荒的事情的确非西虏一家,来的路上也所闻非少,只是星平一直担心,各城收纳的降夷恐生不测。”
“谁说不是呢,童总戎也如此说,然则袁相公不听,如之奈何。”童总戎便是童仲揆,与陈策同为三路援剿总兵之一,如今人在辽阳。张名世又道:“其实川浙之兵原都在辽阳,天成以为怎么到这来的?一则是有预建奴之意,其余嘛还要给那些降夷腾挪些地方出来。”
这言语又惹了几声叹,终归炭热酒憨,一夜再无别话。
…………
翌日一早,王星平是被一阵人马嘶鸣吵醒的,日头已经老高,看来自己昨日喝了不少。
他出门望去,就见校场那边正热闹,便与家丁一同往那方向而行,想要看看是何事情。
尚未走近栅栏,已见两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