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的目的比较多,燕昔年特地开了卡车出去。
夏霍渠和燕昔年在驾驶室。
夏露浓和空峙在车后斗里。
夏露浓今天起得太早,兴奋劲儿过了之后,躺在一堆麻袋麻绳里,眼睛望着车外的蓝天,随着卡车一晃一晃,昏昏欲睡。
空峙靠在车斗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睫毛纤长,看书看得很认真。
夏露浓一会看天,一会看他,越看越困。
前面驾驶室里不知他哥还是他昔年哥拧开了音响,车内响起缓慢的抒情歌曲,夏露浓听见了,不由自主跟着轻轻哼起来。
夏露浓声音偏清亮,唱起歌来咬字很准,平翘舌音分得尤其清楚。
当他唱到翘舌音时,那一点点摩擦的声音让歌声多了几分性感。
空峙原本在看书,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在看他。
夏露浓闭眼轻轻地唱着,歌声在车斗里飘荡,也在整个田野飘荡。
他唱到某一小节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加入,节拍非常准,将随性飞扬的歌声带得沉稳宁静。
夏露浓睁开眼睛,从下往上看着空峙线条分明的下颚。
他听空峙吹过数次笛子,却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会唱歌。
空峙脚轻轻打着拍子,见他睁眼,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夏露浓眼睛弯起来,歌声缠绕上去,唱得悠闲又随意。
夏霍渠背靠在椅背上,听着后面两个声音响起,眸中浮起淡淡的笑意。
燕昔年开着车,道:“小浓唱得真不错。”
“好歹以前读的是戏文专业。”夏霍渠两只穿靴子的长腿放着,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大腿上敲了敲,笑,“他以前上的补习班不还是你找的?”
燕昔年顿了顿,无限伤感地笑了笑,“是啊,明明也就三四年前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和上辈子似的。”
夏霍渠沉默了下来,抿了抿嘴,“你在我在,小浓也在,这就很好了。”
现在的路实在太烂了,最近又才刚下过雨。
车在路上一颠一颠地开着,一个不慎,轮子陷入了一个大泥坑当中,底盘被刮了一下。
燕昔年踩了好几脚油门,都没能将车开出来。
他一拍方向盘,叹了口气,“都已经改造成这样了,还是不行,我看迟早得将这车改造为装甲车。”
夏霍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