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面,颜雪他们就再也没有担心过如何打开话题的问题,徐伟泽估计是一个人别闷着实在是太久了,一旦话匣子被打开便收不住,啤酒一连喝了两三瓶,哭了两回,最后总算是情绪得到了充分宣泄,与他们分别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微醺。
四个人听徐伟泽控诉了半晌,等把他送走就赶紧回了房间去吃饭,因为船还在海上没有靠岸补给的机会,邮轮方面为了保证物资充足,对外开放的只有酒吧、咖啡馆之类的场所,并不对外供应餐食,一日三餐还是在统一分配。
回去房间没一会儿,送餐的服务员就来了,四个人拿到了晚餐,坐在房间里边吃边聊。
“你们觉得这个徐伟泽的嫌疑大么?”颜雪问。
“不大。”夏青直接摇摇头,“原本咱们就是考虑的,人在心情非常悲观绝望的时候,可能会产生一些过激的念头,所以才担心他是否有作案的可能,实际上客观来说,他和林军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林军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尖酸刻薄又爱挑事儿的模样,和徐伟泽一样想要揍他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不过那充其量就是一种厌恶,应该不至于上升到杀人。”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颜雪伸手和夏青击了个掌,“更重要的是,你看他跟咱们聊了差不多三个钟头,就前面抱怨了几句被工作单位卸磨杀驴,后面基本上都是在倾诉他对前女友有多么好,他有多想跟前女友一起结婚成家过日子,结果前女友不但在外面偷偷跟别人暗度陈仓了,还在他最逆境的时候选择把他一脚踢开,太绝情了什么的。
所以,在这艘船上,徐伟泽和林军属于萍水相逢,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掌握到林军过去背叛婚姻和家庭的这一段黑历史,如果只从表面现象来看的话,他在感情受挫遭人抛弃这件事上,倒是应该和林军有些共鸣的。
开个不太合适宜的玩笑的话,如果现在死的人是何希月,我倒是觉得可以注意他一些。”
“是啊,所以他暂时可以被划出咱们的关注范围。”康戈也表示赞同。
纪渊在一旁笑了笑,提醒康戈:“你不关注他,他说不定会关注你,毕竟这年头演讲家满街都是,好的倾听者倒是稀缺资源了,我觉得徐伟泽应该还挺需要的。”
“不会,你想多了。”康戈摆摆手,“你们没发现方才徐伟泽走之前,其实已经有一些没话找话硬聊的感觉了么,并且话题也都比较生硬。
人么,憋闷久了,倾诉的欲望刹不住车,一股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