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地泛起了光亮,他便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乌鸦飞过,将地面上的点点血迹全部啄干净,天亮了,这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寂静如常…
……
小雨如酥,草色正浓。
尤其是乾清宫外的坛子里,嫩绿色的杂草争先恐后的发芽,从泥土里探出妖娆的枝茎来,活像一个个搔首弄姿的舞女。
“快点都清干净了,免得皇上看见了糟心!”
苏培盛站在房檐儿内,指挥雨中的小太监们除草。
乾清宫内,一片冷肃。
皇上半倚靠在龙椅之上,一张脸冷到了极致,若说皇上的性子冷,可也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冷的让人窒息,这股冷意,透露着无穷无尽的杀念。
一只带血的布袋被扔到吉贵嫔跟前儿。
吉贵嫔跪在殿前,还不知皇上因何而怒,她打开布袋,里面是一根血淋淋的男器。
“啊~!”
吉贵嫔大惊失色,她双手颤抖:“皇…皇上,这是何物?”
“这东西日日夜夜陪伴着你,你现在竟不认识了吗?”皇上的声音也冷到了极致。
吉贵嫔恍然想到,今个早上江应中便没了踪影,这…会不会是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一直把江应中藏得那么好,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被发现呢,吉贵嫔心理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这个布袋里的东西,绝对不是江应中的。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明白。”
皇上扶额,他说得直白:“吉绾绾,你不必在这里装糊涂,江应中已经死了,你们的事情败露了。”
“皇上,臣妾没有。”吉贵嫔仍旧做着最后的挣扎。
“呵。”皇上冷笑:“吉绾绾,你太令朕失望了,平日里你骄纵惯了,朕也从未约束过你,只是因为你出身低微,从小过足了苦日子,朕便纵容你,想着能让你后生过得舒服一些,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朕的,嗯?在延禧宫暗藏假太监,私相授受,企图有孕,污浊皇室血脉吗?”
咯噔。
心悸动不已,吉贵嫔四肢发软,瘫坐在地上:“皇上,你怎么知道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就不要怪别人知道。可是朕不明白,这后宫除了贵妃,属你最得圣宠,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此刻,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