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苏入尘,长身玉立,凭着过人的学识,在一干学子中很有名声。
状元楼的掌柜料想这位江南来的苏公子,定能中进士,免了房钱不说,还高价请他提字。
苏入尘漫不经心写了“蟾宫折桂”四字,那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引得众人一片惊呼。
几位学子上来和他攀谈,想要结交一番,苏入尘烦不胜烦。
这里的热闹动静,吸引了一位小爷来。
“让小爷看看,是有什么热闹可瞧。”
脖子往里头一伸,话就说不出半句了。
“苏入尘,苏入尘大哥,你来京城了。”邢立很是激动。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这位不是兵部侍郎的儿子吗?听说连举人都没考上,来状元楼莫非也想考个状元?”
那学子用折扇遮了遮脸,偷笑。
“兄台你胆子真大,这位小爷在京城可是霸王之一,你也敢说他的不是,小弟佩服。”
众人都很好奇这邢少爷何时与苏入尘有了干系。
邢立的家世能甩苏入尘十条街,苏航性子古板,十年都没挪一挪位子。
邢立的父亲很受重用不说,祖父是安国军的老将军,伯父也是正三品宁远大将军。
认出邢小爷来,一些人上前寒暄,亲亲热热的,仿佛和这位爷有十几年的老交情。
邢立不理他们,只扒开了人走到苏入尘面前。
“你是苏入尘,我不会看错。”
苏入尘只当没听到,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邢立拉住他,“我不会认错人的,你可是家在江南湖州,我是邢立啊,你不记得我了?”
周围人恍然大悟,是了,邢侍郎也外放打拼过。
苏入尘到底磨不过邢立,稀里糊涂的被带到邢府借住了。
搬家这种事情到底不是邢立可以左右的,他心里也不很怪他,如今见面倒有了几分年少时候的样子。
此时已经是正午,邢大人和邢夫人都在家。
邢夫人看到苏入尘,很是惊诧:“这不是入尘吗?怎么忽地到了京城来,阿立这些年可没少念叨你。”
邢大人拿布巾子擦了擦脸,“这你都猜不到,入尘小兄弟定是赶考来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儿子一样没出息啊。”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儿子的兄弟也喊作小兄弟,辈分都乱套了。”